“阿眠……”
他喊我的名字,聲聲泣血。
我彆開頭,淚珠滾落麵頰。
他捧著我的臉,我們四目相對。
他的唇貼在我的唇角處,他輕輕的蹭著,呼出的氣息彼此交纏。
他用粘糊動人的語氣喊我。
“阿眠……”
這是他情動時的模樣,我太清楚了。
我皺著眉頭,尚且不算沒了理智,我伸手推他,他攥住我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心口處。
他心跳如鼓。
我正要掙脫,他兩隻手忽然摟住我的腰身。
他直接將我抱起。
我下意識揪住他肩膀上的衣服布料。
“彆怕。”他說,“最後給我一次履行丈夫義務的機會。”
我掙紮的動作停下。
最後,任由他去吧。
也就這一次!
這是一場沒有任何美好體驗的機會。
沈南庭是故意的。
他用了很大力,他故意讓我痛苦。
他或許想看我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隻可惜事與願違,我咬牙受著,甚至露出挑釁的神色。
我輕聲的喊他“老公。”
隻是這兩個字他便丟盔棄甲,整個人僵硬的頓住,隨即便是摧殘一切的力道。
我覺得很疼。
腹中某一處像是被撕扯著緊緊揪住,有一股力量正從外麵延伸,那力量致使我小腹下墜的疼。
空氣中蔓延上血腥味兒,我隻覺得自己逐漸沒了力氣,攀著沈南庭肩膀的一隻手無力往下垂……
“阿眠!”
沈南庭的聲音驚慌失措。
我覺得好吵。
他為什麼要讓我這麼疼呢?
我想抬手打他,可是身上好軟,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
我氣虛的開口:“疼……沈南庭,好疼。”
再有意識時,我不知到了什麼時間。
隻睜開眼便對上男人布滿血絲的雙眸,我一隻手被他緊緊握著,他將我的手牽到唇邊吻。
“阿眠,你醒了?”
我眨眨眼,鼻端縈繞著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這是在,醫院?
“我這是怎麼了?”
我開口,嗓音沙啞,這才發現嗓子也乾澀的不像話。
沈南庭立刻鬆開我的手,他伸手從床頭櫃上拿來插著吸管的水。
他動作輕柔的將吸管放到我唇邊。
“這是在醫院,阿眠,你出血暈倒了。”
出血?
我的臉上閃過一抹難言的神色。
如果是因為那種事被叫救護車送到醫院該是多丟人?
“你沒讓我媽知道吧?”
沈南庭搖頭,他嘴角抿著笑,看我時眼裡似是有光。
我看不懂他眼中的神色,便開口問道:“我暈了多久?”
“三個小時。”沈南庭說著,再次握住我的手。
我感覺人是很奇妙的。
列如上一刻,我和他吵得不可開交,我恨他入骨,但這一秒,我和他之間卻又有一種莫名的氣氛流淌。
我受不住他這樣虎視眈眈的眼神,我偏頭看向窗外。
外麵太陽很好,病房裡靠窗的病床,窗簾拉了一半,另外沒拉的一半處大片金色陽光灑落。
鼻息間難聞的消毒水味道似乎也跟著被驅散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