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丹瑤臨時通知:投拓部全體,九點,二會議室開會。經過一天的心情整理,大家都從鬱悶中走了出來,倪總似乎也重拾了信心,他進來就開始鼓舞士氣:“大家振作起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江東E地塊公開招拍掛項目,再不會因為其它因素製約我們拿地的步伐了。我們在江州深耕了五年,有卓信的品牌優勢和客戶基礎,團隊是現成的,資金方麵我們照常采用GP+LP融資模式,所以這塊地我們必須拿下!這次,我們核心經營團隊還是會眾籌參股,但並不強製要求。E地塊你們得好好下功夫研究,方案一定要做細。這次我們主要的對手有科華集團,作為全國一線房企,雖然不一定能看上這五十來畝的小地塊,但也不能掉以輕心!還有正藍集團,他們是江州本地房企龍頭,力量絕不容小覷。”這番話似乎一下又點燃了大家的激情,投拓部又擂起戰鼓,齊心協力地展開夜以繼日的加班模式。雨燕照舊一個人做市調和前策,這一次她對江州的城市經濟、文化民情、購房喜好、在售項目都研究得更加仔細,特彆是針對科華集團和正藍集團,雨燕專門分彆對他們的項目產品和營銷手法進行細致地調研,又幾次組織專題會議進行分析討論,生怕自己的哪個疏忽耽誤了領導拿地決策。
一個月後,這天是周一,也是拍地前一日,成川已進入寒冷的冬季。雨燕六點起床,先後換乘了兩趟地鐵,才趕到等一嵐順路接她的繞城東B入口。雨燕站在路邊跺腳搓手,嘴裡吐著白氣,遠遠地看著一嵐的車過來停在她的麵前,一嵐招手讓她坐副駕。等雨燕上了車,一嵐道:“今天就我倆。昨天我弟的案子終於和解了,季律師幫我弟保住了房子,適當多給了我前弟媳婦兒一些現金分配,這下他們再也不用擔心沒地方住了,雙方也沒有撕破臉對孩子也好,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了。”“那很好啊,這麼快就解決了,你也不用再煩心了!”雨燕聽了也很高興。一嵐又道:“雨燕,還得謝謝你的推薦,幫我們律師費打了八折,省了好幾千呢。改天請你吃飯!”雨燕一下不好意思了:“不用不用,舉手之勞,我每周坐你車,也沒有請你吃飯啊。”兩人一路有說有笑趕往公司。
臨近下班時分,錢曉天風風火火地從外邊回來,進門就吼:“問清楚了,E地塊十五家公司和自然人報名,必定是一場血戰啊!”鄧科起身問:“咱們是幾號?正藍和科華是幾號?明天我好看拍地直播。”錢曉天道:“我們9號,正藍7號,科華6號。”順道他又問:“雨燕,你的喜報單圖準備好了嗎?”雨燕比了個OK手勢,道:“已經發給倪總看了。”錢曉天一下子來了勁:“明天,就等著我們勝利的消息傳遍江州吧!”然後又盯著大家問:“哎,都說說,你們準備跟投多少?”鄧科樂嗬嗬地道:“我隻能拿出十萬來,要是能貸點款就可以多投點。”陳力道:“我呀,就看今年公司年終獎,給我發多少我就投多少!”丁一嵐笑道:“陳力,合著你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啊!”陳力反擊道:“千萬姐,我要是像你那麼有錢,就投個幾十上百萬的!”一嵐頓時無語:“你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我頂多投二十萬,跟投有風險,入手需謹慎!哎,我們先聽聽錢總投多少?”錢曉天一下子沒了底氣,自嘲道:“我怎能跟千萬姐相比,我也投十萬。”一群人就剩雨燕沒發言了,大家都怔怔地看著她,雨燕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既沒錢參與,公司情況也沒看明,隻能故作輕鬆地道:“大家放心,雖然我當不了股東,但我保證一定會和你們股東一樣,為項目儘心儘力,全力以赴的。”
說話間,殷智明突然踱步走了進來,笑著問:“老遠就聽見你們辦公室熱鬨,在說什麼好事呢?”這是他第一次走進投拓部的辦公室。錢曉天哈哈地道:“殷總,我們在討論E地塊跟投的事,對了,你打算投多少?”殷總笑嗬嗬地回道:“我還沒想好,等地拿了再說吧。與其投新項目,我倒建議大家多投金鬆湖,地價底利潤高,儲備土地多,未來還有八到十年周期。從長遠看,沒有哪個項目比得過金鬆湖。”錢曉天厚著臉皮問:“殷總,你咋不早說?能不能跟我們說說,你在金鬆湖入了多少?”錢曉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出這麼隱私的問題,讓殷總一下微微紅了臉,但殷總並沒有避而不答,他道:“我在公司入了多少股,早已不是秘密,鄧科、丁一嵐、陳力你們都知道,我的投資額已經達到公司製度的上限。你們都得抓住機會啊!”說完,就轉身出門離去!錢曉天深長脖子小聲問:“他入了多少?”一嵐和鄧科都不約而同地比了個“六”的手勢,錢曉天瞬間會意。
一嵐開始忙手裡的工作,不經意地道:“咱們這位高人早就實現財務自由了,來這兒隻為上個班而已。反正他是個投資賺錢的能手,跟著他投資多半不會錯!”雨燕好奇地問:“他怎麼那麼厲害?”曉天也跑過來問:“快說說,他是怎麼實現財務自由的?”鄧科不緊不慢地說:“他的賺錢之道,咱們怕是趕不上了。人家早年去深圳發展,零三零四年那會兒,當地房價才四五千,他先後在買了四套房,聽說前兩年房價最高時全部轉手套了現,一下子就到手三四千萬,再加上他工作這麼多年,可不是早就自由了咋的?”曉天一臉羨慕,搖搖道:“嘖嘖,咱們普通人,能賺到這個數,確實算得上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