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導是當導演的,對圈內的奇聞異事早有耳聞,雖然是第一次親眼目睹,但他幾乎一下子就確認了,柳盛清說的是真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迷之信任楚繹,經過剛才,他恨不得把楚繹供起來。
應霖一看慌了:“莫導,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今天下午才回來,之前程師傅受傷我都不在!”
不打自招,楚繹笑笑:“是不是你,你把手伸出來就知道了,你之前離開劇組應該不止為了避嫌,還放血喂養它了吧?”
楚繹說是這麼說,其實已經篤定了,這應霖臉色發白,就算化了妝也透著一股陽氣不足的虛弱模樣。普通人跟那玩意兒呆的久了,臉色能好嗎?
“我,我……”應霖反射性地抓住袖子,已經不打自招了。
“好啊,原來是你放小鬼出來害我師父!”
“師父就是在教騎馬的時候教訓了你兩句,你竟然就懷恨在心報複!”
徐行幾個好不容易護著師父躲過危險,回來就聽到這幾句,氣得帶著幾個三大五粗的師弟上前架住應霖,把他的戲服拽了上去,上臂內側赫然一道新鮮血痕!
“等等,彆動手。”莫導連忙去勸,柳盛清看著大腹便便的莫導,怕他被人誤傷,也跟剛才那個驚叫“有鬼”的工作人員上前勸架去了。
楚繹一看沒他什麼事了,正打算帶虞總回酒店休息,抽出塞在屁股後麵的合同,才發現上麵的“人”已經不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難不成是他抓小鬼的時候,虞總膽子那麼小,應該也怕鬼吧?
第二天楚繹起床的時候,發現已經有很多人在等他了,除了一夜沒睡,看起來有點疲憊的莫導,還有虞卿羨、歐陽虞元和兩個陌生人。
楚繹的視線集中在那兩個陌生人身上:“他們是?”
“楚先生你好,我們是特殊事務調查辦事處的工作人員,簡稱特事辦。我叫殷明,他叫侯飛光。”年長的那個男人站起來,彬彬有禮地道。
楚繹先看了虞卿羨一眼,然後道:“你們好。”
虞卿羨垂下鳳眸,有種被楚繹看穿的感覺。他們公司投資的劇組出了這種事,肯定要上報,而有這個能力接觸這種層級的人隻有他了,難怪楚繹誰都不看,隻看他。
“楚先生是玄門中人嗎?”殷明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疑惑,因為根據背調結果,楚繹成長的二十年都隻是個普通人,可這個普通人又突然展現了驚人的玄學天賦。
殷明顯然很擅長跟玄門中人打交道,適時地表現出疑惑,又不至於拐彎抹角惹怒楚繹。
楚繹:“算是吧,以前在鄉下遇到一個遊方郎中,他看我可憐,教了我一些東西。”
“原來如此。”殷明很上道,不管信不信,沒有再問了。
這時另一個叫侯飛光的開口了:“楚先生,是這樣的,現在玄門中人和靈異事物仍舊存在的消息不適宜讓普通人知曉,可能會引起社會性恐慌。”
“我明白,建0國以後不能成精是嗎?”楚繹開了個小玩笑。
虞卿羨鳳眸含笑瞥了他一眼,對於楚繹的促狹,他是深有感觸。
侯飛光扯了扯嘴角:“對。”
殷明:“昨晚劇組發生的事,我們已經與莫導協商好了,他會按鼓風機等道具出錯來公布,至於你手上的東西,能不能請你交給我們?”
楚繹很乾脆:“可以。”
他進房間把盒子裡的金鈴網拿了出來,盒子就是那種下麵紙殼,上麵透明的蛋糕盒,仔細看那紅繩穿過的金鈴還在動。
殷明不敢小覷,問:“這盒子是什麼法器?”
歐陽虞元一臉無語:“這盒子我之前見過,就是劇組加餐用的蛋糕盒吧?”
連上麵的圖案和英文都一樣呢,這玩意兒算什麼法器……
莫導沒吭聲,顯然也認出來了。原來楚少喜歡吃這個,還拿回酒店裡來了,他是不是該讓人單獨送點兒?
楚繹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沒錯,外麵就是普通的蛋糕盒子,裡麵的金鈴網才是法器。”
“這法器能讓我們帶走嗎?我們也不白拿您的,過幾天給您送回來。”殷明問,他們雖然帶了彆的容器過來,但他們倆都是普通人,為了以防萬一,並不想冒險。
“不用,送給你們吧。”楚繹很大方,他上次買的材料做了好幾個,現在也有錢了,不用再摳摳搜搜的。
“謝謝楚先生。”殷明和侯飛光都很高興,如今正兒八經的法器太少了,能製作法器的大師也寥寥無幾。現在很多玄門中人使用的法器不是老一輩傳下來的,就是土裡挖的。
對他們來說,白得一個能夠製住金童子的法器,可以算是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