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滿身酒氣的曹衛國推著自行車回到四合院。
沒睡覺的鄰居爭先恐後的圍過來,前呼後擁的恭喜奉承。
賈張氏雙眼發紅的咒罵:“老天爺真是瞎了眼,這畜生也能當官。”
秦淮茹嚇得急忙把賈張氏往屋裡拽。
秦淮茹埋怨道:“媽,曹衛國也沒招你,你怎麼張口就罵啊。”
賈張氏橫眉怒目:“秦淮茹,你是不是看上曹衛國了,我不就是罵了他一句,你這就著急了。”
秦淮茹趕緊解釋:“媽,曹衛國現在廠領導,你得罪他不要緊,他要是使壞把我趕出軋鋼廠,咱們全家都得餓死。”
這老太婆是越來越刻薄,一張嘴巴也沒給輕重,四處的得罪人。
也不看看對方是誰,逢人就罵!
真以為自己是太皇太後,可以肆無忌憚啊!
自己也是命不好,怎麼會嫁到這樣的家庭。
要是能嫁給曹衛國,那該多好啊。
不愁吃喝的官太太!
想想這日子就美的不行!
賈張氏也被秦淮茹的點醒,嚇得後背有些發涼。
心裡越陰暗把人想的也就越險惡。
以己度人!
彆人要是這麼罵自己,自己一定把那人整死。
想到這裡,賈張氏也怕曹衛國整治他家。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
不管大官小官,曹衛國現在也是一個官。
這畜生要是使壞,她們一家孤兒寡母可鬥不過他。
賈張氏心裡發怵,暗道以後隻能在暗地裡咒罵曹衛國這個畜生了。
另一處,傻柱罕見的走進二大爺家。
“二大爺,人家曹衛國當領導,高興的請廠裡的領導吃飯。”
“你說這外麵的人都請了,他是不是也得請咱們院裡的人吃一頓。”
“有喜事就要請客,這可是院裡的規矩。”
“我是個普通小老百姓,不好意思和他提。”
“可您是二大爺啊,咱們院兒的大領導,您說話,曹衛國能不給麵子。”
“不給您麵子,他就是目無尊長,以後他還想不想在院裡混了!”
傻柱不為一頓飯,為的是給曹衛國添堵。
曹衛國高興,他就不高興。
曹衛國不高興,他就高興。
二大爺的心裡也不痛快,傻柱這一提醒,他頓時來了勁兒。
曹衛國當廠裡領導了又怎麼樣?
他劉海中可是院裡的二大爺。
在院裡他這個二大爺是曹衛國的領導。
心潮澎湃的二大爺起身道:“傻柱你說的不錯,我這就去找曹衛國說說,院裡的規矩不能破。”
二大爺端起架子走向後院,準備給曹衛國一個下馬威。
隻要鎮住曹衛國,以後曹衛國這個廠領導也得聽他這個院領導的。
“衛國,恭喜你榮升副主任。”
二大爺推開曹衛國的房門,笑嗬嗬的走進屋裡。
曹衛國醉醺醺的走出臥室:“二大爺,這都多晚了,您不困啊。”
二大爺端著架子道:“你這孩子有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大爺來給你道喜,你還不耐煩了。”
曹衛國沒好氣道:“那我謝謝二大爺的好意,隻是我現在困得腦袋疼,能不能先讓我睡個覺。”
傻柱拱火道:“咱院的二大爺來給你道喜,你不趕緊沏茶款待,怎麼還著急趕人了。”
二大爺裝作威嚴道:“曹衛國,我來通知你,你當上領導了,這是大喜事,按照院裡的規矩,你得請客吃飯,明天抓緊準備,大家一起給你慶祝。”
“二大爺!”
曹衛國冷著臉道:“我叫您一聲二大爺,是因為您是長輩,可您也得自重。”
二大爺臉色發紅,心裡的火氣蹭的竄了起來。
“曹衛國,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
二大爺怒氣衝衝的瞪著曹衛國:“就算你當了廠裡的領導,那你也是院兒裡的住戶,受我這個二大爺的管。”
曹衛國眼含怒氣道:“哦,原來二大爺這是和我耍官威來了,在院裡您是二大爺,但您可想清楚了,你在廠裡可是普通工人,孰輕孰重您自己掂量。”
“你!”
這句含著威脅的話如同一記重錘,讓二大爺頓時心慌意亂。
真要論起權力,他這個二大爺和副主任沒法兒比。
一個是住戶推舉的大爺,也就管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一個是正兒八經的副科級乾部,能夠搞沒他的飯碗。
“衛國,是二大爺莽撞了,打擾了你的休息,大爺先在這兒給你道歉。”
“你好好休息,趕明大爺擺酒賠罪。”
二大爺也算是能屈能伸,心慌的伏低認錯,滿頭大汗的退出屋子。
“嘭!”
曹衛國厭煩的關門插門,躺回床上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