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月華如霜,涼風陣陣……
傻柱呆呆愣愣的坐在飯桌前,一言不發如同木頭。
金母一手拿著窩頭,一手拿著忙著筷子夾雞肉,一張嘴也不閒著:
“小何你彆不說話啊?”
“我問你呢?彩禮什麼時候能湊齊啊?”
“我可把醜話撂在這兒,你也彆嫌我說話難聽。”
“沒有三百塊的彩禮,你彆想讓金蓮進你家的門。”
傻柱猛然瞪大眼睛,壓著心裡的火氣問:
“伯母!當初說好的彩禮是二百四十塊!”
“您、您怎麼還突然加錢了!”
金母吃了一口雞肉,唾沫橫飛的數落傻柱:
“你還好意思問我?”
“你看看你現在混成了什麼樣?”
“你說說你一個掃廁所的!配得上我閨女嗎!”
“我女兒不光長得花容月貌,還在電力局上班。”
“要相貌有相貌,要工作有工作。”
“你說說你有什麼?”
“靠你那張比我還老的臉?”
“你也不嫌害臊!”
“我把話放在這兒!”
“沒有三百塊彩禮,你就甭想娶我閨女。”
金母說起話來高昂著頭,好像下嫁公主的皇太後。
實際上卻是做著賣女兒的勾當,想要把女兒賣個好價錢。
傻柱緊緊的攥著拳頭,悶聲悶氣的說:
“伯母,這結婚是為了過日子。”
“您把金蓮嫁給我,我保證死心塌地的對金蓮好。”
“我不光對金蓮好,我還會把您當親媽一樣孝敬。”
金母趾高氣昂道:“你少拿好話搪塞我!彆看你比我長的老!但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你現在說的好聽,真等我閨女嫁過去,這日後你踏不踏我家的門都難說。”
傻柱神情激動的道:“伯母!如果您不相信我,我願意對天發誓,如果我說一句假話,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金蓬一臉不屑的譏諷:“傻柱你少在這兒咋呼!誰不知道你是偷東西的敗類!你說的話發的誓跟放屁沒什麼區彆!”
金母語重心長說:“小何啊!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話,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這人啊還是實際點兒好,話說的再好聽,也沒有真金白銀實在,我啊也不是故意的刁難你!你看看我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我常年吃藥,金蓬又沒個工作,全靠著金蓮一人養家,金蓮一走我這家就沒了收入,你總不能讓我們喝西北風吧。”
金蓬神情囂張道:“媽你甭跟他廢話!一個掃廁所的拿不出彩禮就休想娶我姐!以後也少進我家的門!”
金母沒好氣的揮手:“去去去,大人說話小孩兒插什麼嘴,去外麵看看你姐什麼回來沒有。”
傻柱雖然是個窮掃廁所的,但這廚藝還真是不錯。
這傻柱不來家裡,她去哪兒找不花錢的傻廚子。
傻柱乾私活兒留下的剩菜都送到了金家。
傻柱隔三差五還會來家裡做飯。
自從金蓮跟傻柱談對象後,這家裡的夥食明顯好了許多。
她這嘴都快被養刁了,要不然也不會留著傻柱。
閨女跟個掃廁所的談對象,這說出去多丟人啊。
傻柱憋屈道:“伯母!您也知道您要的彩禮實在不少,一時半會兒我實在湊不齊。”
不管二百四十塊,還是三百塊這都不是小數目。
要是以前他還真不放在眼裡。
以前他是大廚每月工資三十七塊五!
以前他還有易中海那家底厚實的乾爹幫襯!
可是現在他成了掃廁所的,不光工資低還欠著外債。
易中海那乾爹也不給勁兒了,有點兒家底還得貼補聾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