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像話了。”
“老太太那麼大歲數兒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啊。”
“哎,這劉海中的心也太狠了。”
“小點兒聲,小心被聽到。”
“彆瞎說,劉海中現在可是工糾隊的組長。”
劉海中憋屈的指著聾老太太:“老太太你怎麼訛人啊!我這手碰都沒碰過你!”
聾老太太哭喊:“你是沒碰我,你撞我了,要不我怎麼倒下的,哎呦,疼啊,我的骨頭碎了,要命嘍。”
一大媽焦急道:“老太太您彆哭啊,我這就送您去醫院。”
二大媽伸手攔著門:“不準走!今天的事情不說清楚誰也甭想走!”
一大媽憤怒道:“他二大媽!你這是乾什麼啊!老太太都這樣了,得趕緊去醫院,有什麼事兒咱們回頭再說。”
二大媽強硬道:“不行!她兩次敲碎我家的玻璃,衝到我家裡罵人,現在更壞了,大庭廣眾的坐在地上訛人,這事兒要是不說清楚了,街坊四鄰怎麼看我們家,我家以後還怎麼在院兒裡生活。”
不得不說,聾老太太這次是把二大媽惹急了。
“二大媽,要不然還是先讓老太太去醫院吧,可彆真摔出毛病。”
“是啊,老太太歲數大了,骨頭酥,不抗摔。”
劉海中臉色一冷:“你們知道什麼,你們知道這裡麵的事兒嗎。”
住戶們心裡發虛,不敢再說話。
聾老太太見狀叫喊的更慘了,老眼還流出了眼淚,看著實在是可憐。
一大媽要扶著聾老太太去醫院,但二大媽和劉海中是鐵了心,堵在門口就是不讓。
不一會兒,王主任和曹衛國聯袂而來。
王主任:“老劉!老太太!回事兒?”
曹衛國:“老太太怎麼坐在地上了,還有地上的玻璃怎麼回事?”
二大媽滿臉氣憤道:“曹主任!王主任!你們可算來了!你們可要評評理啊,這老太太昨天就過來敲碎了我家玻璃,我家什麼話都沒說,可今天她又來,不光把我家玻璃打碎了,還到我家裡又吵又罵,這還不算,她還坐在地上訛人,我家老劉碰都沒碰她,她就非說我家老劉打她,這也太欺負人了。”
聾老太太坐在地上掉眼淚:“疼!她一大媽扶我回屋,我想躺會兒,哎呦,哎呦……”
王主任皺著眉頭:“劉海中,怎麼說你也是院裡的管事大爺,聾老太太是院裡的老人,又無兒無女,哪怕做的有什麼不對,但你也要寬容些,這麼大歲數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劉海中憋屈的跺腳:“王主任!我太冤了!我對著老太太已經夠寬容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我家又打又罵,我可是從來沒追究過,這次,我也沒怎麼著她啊,我實在是氣不過了,這才讓光天和光福去喊您和曹主任過來評理,我發誓,我真沒有動手打聾老太太,請您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王主任皺眉不語,曹衛國微笑道:“王主任,這事兒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但其實也簡單,聾老太太不是說是劉海中同誌把她弄得摔在地上了嗎?那好說啊,咱們一起送她去醫院檢查,她這麼大歲數兒了,如果真是劉海中同誌動了手,那骨頭難免會受傷,醫生一檢查就能查出來,可要是沒有傷,那這件事兒我就懷疑是聾老太太自己坐在地上,故意訛詐劉海中同誌,那我身為紅星軋鋼廠委員會副主任,必然要堅守信仰,嚴格遵守法律法規,秉公執法,不光要追究聾老太太損害財物,辱罵同誌的問題,還有追究惡意訛詐,攪亂公共秩序的問題,王主任,聾老太太,你們認為我說的有道理嗎?”
聾老太太心虛的把手放在耳朵上:“啊!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