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激動歡喜的陳乾事送出辦公室後,曹衛國撥打了家中的電話:“喂,喂,是玉蘭嗎?我是曹衛國。”
宋玉蘭在一眾鄰居羨慕的目光中緊張的回答:“是我,我是玉蘭,衛國這電話可真好,你說話我聽到可清楚了。”
曹衛國笑道:“那就好,以後家裡有什麼事兒就給我打電話。”
宋玉蘭笑著說:“我知道了,你還在上班呢,我就不耽誤你工作了。”
曹衛國:“嗯,晚上需要什麼菜?下了班我去買。”
宋玉蘭:“割二兩五花肉,買一斤土豆,半斤豆角吧。”
曹衛國:“好勒,我記著了,那我掛電話了。”
宋玉蘭:“嗯,掛吧。”
電話裡沒了聲音後,宋玉蘭小心翼翼的放下話筒。
三大媽滿臉羨慕道:“這電話可真好啊,玉蘭和衛國,一個在家裡一個在廠裡,不見麵就能通話,太方便了。”
二大媽酸溜溜道:“到底是廠領導啊,就是不一樣,放眼整個南鑼鼓巷也沒有幾部電話,瞧瞧人家衛國,一句話這電話就通到家裡了,比不了啊。”
呂金鵬的媳婦兒李雪笑道:“二大媽,現在二大爺也是廠領導了,您家要是想按電話,那還不是二大爺一句話的事兒。”
二大媽揚起下巴說:“哎,我家老劉算什麼領導啊,他就是個組長,手底下管著七八號人,平日裡也就維持維持治安,視察視察車間,抓一抓紀律,整日忙的不著家,受累在前,享受在後。”
好嘛!
二大媽這一通話,直接把大家夥啞口無言,一個個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說二大媽這是謙虛吧,可也沒聽出來謙虛。
你說二大媽這是炫耀吧,也沒聽出這劉海中有多大本事啊。
何文潔笑道:“二大媽您這是心疼二大爺啦,要不就讓二大爺彆在工糾隊乾了,多苦多累啊,有時候還會有危險,我看二大爺在車間當工人帶徒弟就挺好,工人多光榮啊。”
二大媽道:“瞧你這話說的,老劉要當什麼不當什麼,那得聽領導安排,再說了,你怎麼不讓你家許大茂從工糾退出來啊?踏踏實實在宣傳科當副科長,偶爾下鄉放個電影,那也不是挺好的嗎?乾嘛還擠破腦袋往工糾隊鑽啊?”
何文潔:“我家大茂也是聽領導的,領導重用他,他不敢也不行啊,您沒看嗎,我家大茂一早就被喊走了,說是領導有緊急任務交給他辦,急急忙忙的連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要我說就不該進工糾隊,多受累啊。”
二大媽道:“我怎麼聽說許大茂是去他前妻婁曉娥的親戚家了?他是不是去抄家了?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頓時一眾鄰居的臉色變得怪異,何文潔的臉色也變得難看,冷著臉道:“公家的事兒我哪兒知道啊,我從來不瞎打聽,再說了,這是領導安排下來的任務,我家大茂不管乾什麼都是為服從領導的命令,那都是為革命服務,二大爺不也是一樣嗎,一大早就帶著人去了韓大辮子家,您沒打聽打聽,二大爺是去乾什麼嗎?”
得!
這下二大媽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許大茂還有劉海中,半斤對八兩,都是一個樣兒。
這倆人一進工糾隊,那就像老鼠掉進米倉,餓狼跑進羊圈,整日都像打了雞血,恨不得把整條胡同都挖一遍。
許大茂是剛進工糾隊,但因為董家的事情,已經是臭名遠揚,街坊四鄰私底下沒少議論他,出賣朋友這種事兒,不管放在什麼時候,都不會遭人待見。
那劉海中呢自從進入工糾隊,那可謂橫行霸道,為了立功沒少拿街坊四鄰開刀,好幾戶老街坊都被劉海中翻得底兒朝天,得罪了不少人,也受了不少的白眼,現在這街坊鄰居都躲著劉海中走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