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我警告你啊!注意你的言辭!小心我告你誹謗啊!我說了那次真的是喝多了喝醉了,我曹衛國什麼女人沒見過,你彆把自己太當回事兒。”
麵對鄭娟那吃人的眼神,曹衛國厚顏無恥的說道。
“你個王八蛋!我打死你!”
這一句話就好像火星掉進炸藥桶,瞬間將鄭娟點燃,氣得她掄起菜籃子往曹衛國身上砸,恨不得將這個厚顏無恥的臭流氓打死。
“嘿!你個瘋婆子!你住手!再打我急了啊!”
曹衛國抱頭鼠竄,惹得路過行人指指點點,還有人認出鄭娟,走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家醜不可外揚!
鄭娟自然不可能把被曹衛國欺負的事情說出去,隻得紅著眼眶恨恨的說:“大媽,我沒事兒,這個王八蛋踩了一腳,不認錯也就算了,還滿口的汙言穢語,我一時氣憤就打了他幾下。”
大媽厭惡的瞪著曹衛國:“你這個男同誌,我瞧你人模狗樣的,怎麼像個人不乾人事兒啊,快認錯道歉,要不然我拉你去派出所。”
人不生地不熟的曹衛國可不想把事情鬨大,也丟不起那個人,隻得尷尬的服軟認錯道:“這位女同誌對不起,是我不長眼,沒有禮貌,我承認錯誤,我檢討,我鄭重的向你道歉,還請你原諒。”
“呸!”
鄭娟對著曹衛國啐了一口:“虛情假意,瞧著你那假惺惺的樣兒就惡心。”
大媽拉了鄭娟胳膊一下:“娟子,人家男同誌道歉了,你也大度點兒,還有你這個男同誌,以後要講文明、講禮貌,管好你的嘴,尤其是對待女同誌更要講禮貌。”
曹衛國誠懇道:“大媽批評的對,我一定牢記教訓,講文明講禮貌。”
大媽點了點頭:“嗯,知錯就改就是好同誌,得了,我走了,娟子,咱們一起走啊。”
鄭娟道:“孫大媽您先回吧,我還要去趟供銷社。”
大媽:“嗯,那我先走了。”
眼瞅著大媽走了,鄭娟恨恨的盯著曹衛國:“你就是個臭流氓,卑鄙無恥,瞧你剛才那惺惺作態的醜陋嘴臉,惡心,真不知道周炳坤和蔡曉光怎麼會認識你這個臭流氓當朋友。”
曹衛國沒好氣道:“你差不多得了啊,彆沒完沒了的,我都說了那次是喝多了,酒後犯了個小錯誤,再說了,你也喝多了,你也有責任,事後我也沒虧待你吧,沒有我你弟弟的眼睛能得到治療嗎?”
說到這個鄭娟的臉色一變,眼中的冷意也緩和了不少。
事後曹衛國雖然匆匆離開,但也儘力彌補了。
托人送了一筆錢給鄭娟,還讓給鄭光明送了治療眼疾的中藥,幫鄭光明找了東北最好的眼科醫生,安排鄭光明做了手術。
尤其是鄭光明的眼科手術,那可不是花錢就能辦到的,那醫生曾在蘇聯和歐洲留過學,醫術高超卻因為成分問題,發表過不當言論,被關進了牛棚進行勞動改造,為了讓這位醫生給鄭光明做手術,曹衛國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搭了不少人情。
鑒於曹衛國幫助弟弟恢複了視力,鄭娟的態度略微有些緩和,但眼神中還是帶著恨意和厭惡:“你不要以為一些小恩小惠就能彌補你對我造成的傷害,我恨你一輩子。”
曹衛國苦笑道:“鄭娟同誌,我承認我犯了錯誤,也傷害到了你,但那傷害也不至於那麼重吧?你還要恨我一輩子?那你說,我要做什麼才能彌補我對你造成的傷害,你才能原諒我。”
鄭娟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勾勾的盯著曹衛國:“不管你做什麼也彌補不了我所受的傷害。”
“嘟嘟嘟!”
就在這時,救苦救難的公交車過來了,那喇叭發出的聲音對於曹衛國來說仿佛天籟之音。
“好了,我要離開吉春了,下次再來吉春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我們還會不會見麵,這些你拿著,就當是我對你微不足道的歉意,你要恨我就恨我吧,如果遇到什麼麻煩,需要我幫忙,你就去找蔡曉光,他知道怎麼聯係我。”
曹衛國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塞給鄭娟,說完後逃跑似的匆匆跑上公交車。
“滾!”
鄭娟對著公交車喊了一句,用力的攥緊信封,仿佛攥著的是曹衛國的肉,想要將曹衛國攥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