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阜貴鐵青著臉:“甭說這些沒用的了,棒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吃了我的早晚都得吐出來,不還錢,我就跟賈家死磕。”
另一邊,賈張氏在家裡大發雷霆:“閻老西這個殺千刀的畜生,老虎不發威,他當我是病貓啊,居然敢跟我來這一手兒,好啊,咱們走著瞧,老娘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秦淮茹在旁邊低聲勸說:“媽,算了吧,三大爺今天做的是有些過分,可追根究底還不是咱家棒梗拿了他的養老錢。”
賈張氏麵目猙獰的咆哮:“我呸!那是他自作自受,是他主動求著咱家棒梗帶他發財的,可這想發財哪有兒沒風險的。“
“他的錢沒了,咱家的錢不一樣沒了嗎?掙錢的時候他高興了,不也沒多分給咱家棒梗一毛,這賠了錢他不乾了,想讓咱家給他填窟窿,他想得美。”
“我告訴你,咱賈家不欠他閻阜貴一厘一毫,賠了錢那是他點兒背,他活該。”
“他以後敢來咱家要錢,你就拿菜刀劈了他。”
“大不了咱們一命償一命,絕對不能由著他欺負咱們。”
秦淮茹聽得不對勁兒,但眼瞅著賈張氏在氣頭上,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賈張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板著臉叫嚷道:“你甭在這兒跟我裝啞巴,今天收的禮金呢,拿過來給我。”
秦淮茹不舍拿了挎包遞給賈張氏:“禮金和賬都在裡邊兒。”
賈張氏把挎包倒過來,禮金和賬本嘩啦啦的掉在桌子上,雙眼放光的問:“一共多少錢?”
秦淮茹:“二十三塊五毛。”
賈張氏生氣道:“這麼少?你是不是截留了!這麼多人吃飯怎麼可能就這麼點兒禮金。”
秦淮茹沒好氣道:“媽,賬上記得清清楚楚,我還能騙您啊。”
賈張氏往手指上啐了唾沫,刷刷刷的開始點了錢,雖然大多是壹角、貳角的小票兒,但數起來照樣帶勁兒。
“這是?”
數著數著賈張氏發現了一張紙條,秦淮茹苦笑道:“這是三大爺隨的份子,抵債兩毛。”
賈張氏氣的破口大罵:“閻老西這個腳底流膿,頭頂生瘡的狗東西,老娘不狠狠的收拾他一頓,他就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秦淮茹猶豫再三問了句:“媽,這禮金要不要分一大爺些,畢竟這辦酒席的錢是一大爺出的大頭。”
賈張氏不耐煩道:“你豬腦子啊,分給他乾什麼,他一個倒插門兒有什麼資格分錢。”
秦淮茹急忙道:“媽,倒插門這個話您可不能在一大爺麵前說,要不然他會翻臉的。”
易中海被賈張氏強拉硬拽著搬進賈家,賈張氏的嘴上說是為了易中海著想,不想讓他在花錢租房,可實際上就是讓易中海做個倒插門兒。
易中海何等精明的人,他能不明白搬進賈家會落得倒插門的口實,可他也有他的算計,搬進了賈家對他名聲不好,但架不住這賈家的屋裡有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兒,正可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同在一個屋簷朝夕相處,保不住哪天就能讓他如願以償,到時候婆媳一起嘿嘿嘿……
賈張氏翻開賬本,忽然瞪著眼睛叫罵:“曹衛國這兔崽子就隨了兩毛錢?他也不嫌丟人?這個王八蛋、鐵公雞是不是欠收拾了,一個大局長就出兩毛錢的份子,他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秦淮茹道:“曹衛國人沒來,托崔大可捎的份子,以咱們兩家的關係,他能隨兩毛錢的份子就不錯了,要不是您送了喜糖,估計這兩毛錢的份子都沒有,再說了人家也沒吃一口飯菜,您白落下兩毛錢,就甭不高興了。”xfanjia.
賈張氏凶神惡煞道:“我呸!我呸大喜的日子,曹衛國這小兔崽子人不來也就算了,份子還隨的這麼小,我看他就是在羞辱我,是在打我的臉,故意給我添堵,這事兒我記著了,沒完,等我遇著他,你瞧我不把他罵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