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衛國道:“釣了大半天就這麼一條,還不夠耽誤功夫的,您可就彆寒磣我了,想我北海釣王魚竿一出,那次不是滿載而歸?唯獨這次,就這麼一條,安慰獎。”
想他在工業局兢兢業業,付出了多少心血,到頭來還不是說被踢走就踢走,得了個安慰獎還得感恩戴德,感謝組織的關懷。
乾得好也不如生的好!
什麼僵化!
什麼符合需要!
都是借口!說辭!
說到底不就是讓自己給某些人騰位子?
騰就騰!
你當老子稀罕!
真他娘的憋氣!
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感覺,讓曹衛國很沮喪很煩悶。
水務局的工作,在他眼中和這條鯉魚一樣,就是個安慰獎。
固然同樣是正廳級一把手,但職權的分量截然不同。
要不然怎麼不讓那個姓方的去水務?
隻有好東西是需要搶的!
閻阜貴沒注意到曹衛國的情緒,他的目光全在那條大鯉魚身上,中午的酒席吃了不少,但拉的更多,弄得肚子裡空蕩蕩的,一點兒油水都沒有。
眼下見著又肥又大的鯉魚,那饞的眼睛的都要綠了。
這要是拿回家燉一鍋,那也忒香了,丟了的油水一下子都能補回來。
閻阜貴搓著手,滿臉堆笑道:“衛國,你瞧瞧你家裡也不缺吃的,大爺家最近缺油水,能不能把這鯉魚送給大爺,大爺改日釣著大魚一定回贈你。”
曹衛國沒答話,宋玉娟先張口了:“三大爺實在不好意思,我都答應給孩子們做糖醋鯉魚了,這把魚給了您,孩子們就沒糖醋鯉魚吃了,我這兒沒法交代啊。”
曹平易虎頭虎腦道:“我要吃糖醋鯉魚!”
曹愛蘭:“我也要吃糖醋鯉魚,我最愛吃糖醋鯉魚了。”
宋玉娟無奈道:“三大爺您瞧瞧,我也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閻阜貴訕笑著點頭:“是,既然都答應了孩子,那就算了。”
曹衛國:“三大爺這胡同怎麼回事兒?我一回來就聞著一股臭味兒。”
閻阜貴老臉一紅,埋怨道:“你可彆提了,傻柱太缺德了,他辦酒席偷工減料也就算了,用的食材也有問題,大家夥吃了後都鬨了肚子,可是把大家夥折騰的夠嗆。”
曹衛國笑了:“那院裡可熱鬨了,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您沒教訓一下傻柱?”
閻阜貴:“那必須的,我們把份子錢都要了回來。”
曹衛國豎起大拇指:“成!解氣!”
閻阜貴:“解什麼氣,我這還感覺虧著呢,肚子裡的油水全沒了,傻柱再辦喜酒,就是跪在我家門口,我都不去。”
曹衛國笑道:“傻柱現在功德圓滿了,估計也不會再辦喜酒了,得了,過去就過去了,甭跟傻柱置氣,他是什麼人,您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氣壞了身體那更虧得慌,你歇著吧,我們先回家了。”
曹衛國一家人走了,閻阜貴沒有得者魚很失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宋玉娟算是跟曹衛國學好了,鐵公雞,一毛不拔。”
曹衛國回了家,首先給江主任打了個電話。
事情一說,江主任寬慰道:“好了,你也彆怪老韓,他現在也不好過,既然想通了,那就放好心態,到了水務局扯起大旗,到時候我們給你助陣,你好好乾,不能讓那些人看輕了。”
曹衛國:“我這心態好著呢,放心好了,不管到哪兒,都是為人民服務,我都不會掉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