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自己做了一輩子的善事兒,怎麼到頭來會落得這般淒涼的下場。
易中海多愁善感,憂心忡忡的歎息:“光靠我一個人的麵子怕是不夠,我還得多找幾個幫手。”
秦淮茹疑惑:“找誰?”
易中海臉色難看道:“劉海中的徒子徒孫比我多,也比我的徒子徒孫爭氣,有不少人是廠裡的骨乾。”
易中海即便再不願意承認,劉海中在廠裡的麵子就是比他大。
不過這也是他自作自受,但論帶徒弟這一塊兒,他比劉海中是差的太多了。
劉海中能資助自己的徒弟上學,這種事兒他易中海就乾不出來。
易中海和秦淮茹到了後院,找到劉海中就是一通懇求。
這可讓劉海中痛快極了,端著架子打官腔,差點兒沒把易中海氣死。
“老易啊,不是我說你,你啊,做人有問題,教育晚輩也有問題。”
“你就說說傻柱,跟著你學了什麼好?”
“偷東西!打架!踹寡婦門!目無尊長!橫行霸道!那是缺德缺大發了,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下場。”
劉海中眉開眼笑道:“這都是報應啊!”
易中海皺眉道:“老劉話彆說的這麼難聽,我知道柱子已經對你多有不敬,但咱們到底是一個院兒的鄰居,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誰敢保證以後用不著對方?”
“這次我找你來,也是希望你能看在多年鄰裡的情分上拉一把柱子,以後柱子一定會報答你的,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辦事兒差不了。”
劉海中揮手:“彆,我自己有兒子,可不敢勞煩傻柱,再說了,我現在就是一退休工人,哪兒有資格管廠裡的事兒,你找我那不是難為我嘛。”
易中海:“老劉,我知道柱子的事情不好辦,你放心,隻要你肯出麵,我一定不會讓你白忙,我替柱子做主,等他出來了,你家下個月的夥食費他包了。”
秦淮茹一聽這話頓時急了,一臉震驚的看向易中海:“一大爺!一個月的夥食費啊,那得多少錢啊!”
“下個月的夥食費?老易,你看不起誰呢?我劉海中是吃不起飯的人嗎?我用得著傻柱管我夥食費?”
劉海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臉怒氣的瞪著易中海,仿佛受到了巨大的羞辱。
可易中海是什麼人?
他太清楚劉海中的為人了。
易中海一咬牙道:“三個月的夥食費,老劉,都是一個院兒的鄰居,柱子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可不能不管,我知道你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
秦淮茹急聲道:“一大爺,三個月的夥食費,我家哪兒管的起啊。”
易中海苦口婆心道:“淮茹,柱子落在了保衛科手裡,那可耽誤不得,保衛科那不是人待的地方,更何況柱子還跟保衛科不對付,咱們不能拖啊,也拖不起,你也不想柱子出事兒吧。”
秦淮茹為難道:“可三個月的夥食費,我家,我家怎麼拿得出來。”
易中海:“柱子有本事兒,你不用擔心,大不了讓他多接些私活兒,隻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秦淮茹左右為難,實在是心疼錢。
可不等她鬆口,劉海中先開了口:“老易,三個月的夥食費聽著不少,但我真不缺那仨瓜倆棗,更不能為了這三瓜倆棗去搭人情,你知道的,這人情啊用一次它就薄一分。”
易中海:“老劉要怎麼樣你才肯幫忙?”
劉海中:“豎起三根手指,三百,老易啊,這不是我貪心,我總不能空著手去求人吧,就算我劉海中有幾分薄麵,但禮數不能少了。”
“三百!”
秦淮茹睜大了眼睛,三十她都不想出更何況三百。
“一大爺我們走!”
秦淮茹一把拉住易中海,轉身就往外走。
易中海:“淮茹!柱子還在保衛科啊!”
秦淮茹:‘保衛科怎麼了?保衛科還能吃人啊?保衛科也得講王法,我就不信他們敢整死柱子,他們真要敢這麼乾,我就豁出去了,我去市裡告狀,我為柱子守寡。”
易中海難以置信的看著秦淮茹:“淮茹,你,你,我知道你舍不得花錢,可柱子他。”
秦淮茹甩開易中海的胳膊:“一大爺,柱子我會想辦法把他撈出來,但錢我們家真的拿不出來,我家這麼多口人,要吃飯啊,總不能一大家子都去喝西北風吧,要不然,您老人家破費一下,幫柱子把這錢墊上,等以後柱子有錢了,第一時間還您。”
可拉倒吧!
傻柱還錢?
他跟老子借了多少錢?
他還了多少錢?
老子的骨髓都要被他吸乾了,還想借錢?
老子倒是想借,那也得有啊!
老子現在連放屁的勁兒都快沒了。
易中海苦著臉道:“我倒是想幫柱子墊錢,可我現在兜兒裡比臉還乾淨,算了算了,我老了,不中用了,柱子是你丈夫,你瞧著辦吧,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就言語,能辦的我一定辦。”
秦淮茹:“那您現在跟我去趟廠裡,找廠長給柱子求情。”
易中海歎息道:“那我就去試試,希望我這老臉還有能用。”
倆人一起趕到軋鋼廠,結果易中海連大門都進不去。
副科長韓俊走了出來:“師傅,您就彆為難我們了,廠長在開會,沒時間見您,您趕緊回吧。”
易中海耷拉著老臉:“怎麼回事兒?廠長是在躲著我嗎?我怎麼說也是廠裡的老人了,在廠裡辛辛苦苦數十年,為廠裡流過血出過汗,廠裡就一點兒人情味都不講?”
“易中海!你在這兒放什麼狗臭屁!”
一個保衛乾事滿臉厭惡的喝斥:“你是什麼人你自個兒心裡沒數兒嗎?沒數兒就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一個老流氓要不要點兒臉!你乾了多少缺德事兒你不知道?還在這兒倚老賣老,你也不嫌臊的慌,快滾,再跟這兒鬨事兒,小心我送你跟傻柱團聚。”
易中海被罵的老臉通紅,氣的渾身直哆嗦。
韓俊瞪了眼保衛乾事,語氣冷淡道:“師傅,聽我一句回家吧,傻柱犯得錯誤非常嚴重,您一把歲數了,就彆在這兒摻和了,要不然,您這就是擾亂工作秩序,保衛科真的可能將您關起來教育。”
“你!你!你們!”
“好啊!真是好得很!”
易中海滿臉氣憤的瞪著韓俊:“小韓啊,我是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會變成這個模樣,你現在發達了,就忘了以前跟我學藝的情分了,你,你忘恩負義啊你,好,你不認我這個師傅了,那我也不認你這個徒弟,你讓看,我要見廠長,我看誰敢攔我。”
韓俊臉色一冷:“易中海老同誌。我勸你不要胡鬨,如果繼續胡鬨,影響了廠裡的運轉和治安,保衛科一定會嚴肅處理。”
保衛乾事虎著臉上前:‘科長你讓看,我看這老東西就是欠教育,我管他幾天。’
易中海嚇得掉頭就跑,跑出幾步後回頭叫嚷:“你們目無尊長,你們等著,我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