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
曹衛國回到家,孩子們還在看電視。
見到烤鴨和香腸,那一個個眼睛都亮了。
曹衛國笑道:“好了,收起你們的小眼神,我去給你們切,咱們加餐。”
一家人,大晚上的又吃了一頓。
香噴噴的烤鴨和香腸,讓孩子們吃的眉開眼笑。
宋玉蘭給曹衛國夾了一塊鴨肉:“又去哪兒喝了?喝到這個點兒。”
曹衛國:“東城醫院想改造供水管道,我們過去實地檢查,完事兒了院長非要拉著我們吃飯,這一吃就到這個點兒了。”
宋玉娟笑道:“妹夫,你這大局長還乾檢查管道的事兒啊。”
曹衛國:“怎麼得?局長就不下基層啦?宋玉娟同誌,我發現你的思想出現了問題,我覺得有必要給你上課了。”
一聽上課這個詞,宋玉娟立馬臉色通紅,心跳加速的嬌嗔:“我一個普通小市民,用不著你這個大局長上課,你管好你自己就得了。”
想起中秋節“上課”的事情,宋玉娟就不由得麵紅耳赤,心慌意亂的起身去沏茶,害怕被宋玉蘭發現什麼。
中秋的時候,曹衛國顯擺似的揮墨寫詩,洋洋灑灑的寫了一篇宋代張侃的中秋,那飄若驚鴻的書法讓宋玉娟崇拜不已。
就這樣,宋玉娟提出學習毛筆字,曹衛國爽快的答應教授。
某一日,兩人在書房,你研墨來我執筆,其樂融融。
起初這書法還是正經兒的書法,漸漸的曹衛國嫌宋玉娟進步太慢,寫得太難看,就決定手把手的教學……果然,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宋玉娟的書法進展神速,就是有些太耗費體力。
曹衛國一家吃完了烤鴨,心滿意足的各自回房。
與此同時,在一處破舊的民房內,昏暗的燈光映照著一張布滿汙漬,堆著盆碗和酒瓶的桌子。
棒梗和他的狐朋狗友們圍坐在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狡黠和興奮的表情。
棒梗,翹著二郎腿,手中夾著一支煙,張口吐出一個煙圈。
一個白白胖胖的青年喝了一口酒,滿臉興奮的叫嚷:“兄弟們,咱們發大財的時候到了,還等什麼啊?”
一個瘦高青年擔心道:“瞎子,大家都想發財,可孫超是誰?你心裡應該有數兒,一旦事情敗露,那大家都得死。”
瞎子滿臉不屑道:“瘸子,你他娘就是一軟蛋慫包,孫超怎麼了?他孫超也是人!想發財那就不能怕東怕西,前怕狼,後怕虎,那能有什麼出息?”
一個額頭帶著刀疤的青年站了起來:“瞎子哥說的沒錯,想發財就不能怕,我算是受夠了這吃不飽穿不暖的窮日子,我現在就想搞錢,光是瞎琢磨有什麼用?我們要自己行動起來,瞎子哥,我不管彆人,反正我跟你乾了。”
瞎子興奮的看著青年:“疤臉,老子沒看走眼,你小子有種,是條漢子,跟著哥好好乾,哥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來年給你娶個嫂子。”
疤臉激動鞠躬:“謝謝哥,我一定好好乾。”
棒梗舉起手:“瞎子哥,也算我一個。”
瞎子冷笑道:“棒梗,你腿腳不方便,還算是算了吧,萬一出了事兒,你跑不快,真要是被抓著,你小命兒可就沒了。”
棒梗不服氣道:“瞎子哥,你不要小看人行不行,我跑起來,絕對不會比你們任何一個人慢,再說了,你們誰有我開鎖開得快,誰有我翻牆翻得快?”
瘸子勸說道:“棒梗,孫超那夥人不好惹,你不要摻和了,他們都是亡命徒。”
棒梗滿不在乎道:“亡命徒怎麼了,我棒梗一身是膽,誰也不怕,不管是誰,隻要擋了我的發財路,我棒梗就乾他,絕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