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恕,為兄前來有一事不明,特來相問。”陸績答道。
不錯,另外一人正是吳郡陸家家主陸績。吳郡四姓,顧、陸、朱、張,陸家與張家乃是世交,陸績比張溫虛長幾歲,從小一起長大,關係非比尋常。
“哦,兄長請說。”張溫說道。
“惠恕可曾聽說平南將軍已經攻破廬江、豫章、廬陵三郡?”陸績問道。
“日間已有耳聞。”張溫答道。
“那惠恕對此事有何看法?”陸績接著問道。
張溫聽完看了一下陸績,說道:“軍事上的事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聽說平南將軍仁政愛民,如果真的平了江東主政吳郡,必不會為難我張家。”
“嗯,話雖如此,但如果平南將軍真的入主江東,你我還需早作準備啊!”陸績說道。
“早作準備?兄長此言何意?”張溫不解的問道。
“你難道不知那朱桓在豫章淪陷的同時被荊州軍殺害了嗎?”陸績反問道。
“自是知道,但又與我張家何乾?”
“惠恕啊惠恕,朱桓被荊州軍所殺,朱家肯定把這筆賬記在平南將軍那裡,如果將來平南將軍前來攻打吳郡,朱家不肯善罷甘休,必定組織私兵緊守城池,阻止平南將軍進城,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你就不怕到時候你我兩家被牽連嗎?”陸績說道。
“嗯,倒是有這個可能,那按兄長之意,該怎麼辦?”
“依我看,孫氏氣數已儘,平南將軍入主江東十之八九,如果我們可以在平南將軍攻取吳郡之時儘自己的一份力量,那麼張家和陸家高枕無憂的同時,還會受到平南將軍的嘉獎,更進一步也不是沒有可能。”陸績說道。
“兄長所言有理,隻是不知我們可以做些什麼?”張溫問道。
“嗯,近期我們盯緊朱家,如果他們近期招募私兵,那定是想阻止平南將軍進城,那麼我們兩家也要訓練家丁,到時候裡應外合,迎平南將軍入城。”陸績說道。
“嗯,就按兄長之言行事,明日我便召集家丁,加緊訓練。”張溫說道。
“好,不過為了防止彆人起疑,訓練之事還需暗中進行,尤其勿讓朱家知曉。”陸績叮囑道。
“兄長放心,小弟記下了。”張溫說道。
“那行,為兄告辭。”陸績說完起身離開。
陸績離開張家後沒有回到陸家,而是來到顧家,然後徑直來到後院一處房中。
房中有一婦人和一青年,那青年見了,起身行禮道:“孝則拜見舅父!”
陸績說了一聲免禮,然後來到婦人麵前,行禮叫到:“拜見家姐。”
“公紀免禮,快坐!”那婦人說道。
原來吳郡四姓的顧家家主顧雍娶了陸績的親姐為妻,長子名叫顧邵,時顧雍正在秣陵,為孫權帳下的左司馬,吳郡這邊由顧邵打理。
“舅父,張家怎麼說?”顧邵畢竟年輕,開口問道。
“家姐,張溫已經答應,如果日後朱家堅守城池阻止平南將軍進城,他張家定會出力,助平南將軍奪取吳郡。”陸績說道。
“太好了!”顧邵聽了叫到。
陸氏見了盯了一眼顧邵,說道:“那就好,隻是你姐夫身在秣陵,不知道城破之時,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這個家姐放心,平南將軍仁德之主,寬厚待人,手下的軍隊從不濫殺無辜,姐夫肯定不會有意外。”陸績堅定的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