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正經正經!”季寒淵又在他臉上捏了兩把,見弟弟快要發飆了,才遺憾的收回手,問道,“你剛才說,我的親事定下來了?”
“對啊,爺爺做主,說是給你衝喜的,但娘覺得沒那麼簡單,哥你隻是身子不好,又不是……”
季寒禹頓了頓,隱去了不吉利的話,皺眉道:“娘不想淌這淌渾水,去求爺爺收回成命,被爺爺罵了一頓,現在已經去長澤妖林去狩獵泄憤了。”
季寒淵失笑,他們娘親就是與眾不同,泄憤的方式都如此彪悍。
但正是這份彪悍,才能以一己之力護他們兄弟周全,若不是……
季寒淵閉了閉眼,將眼中的寒意和狠戾藏了起來。
“哥,你彆難過了。”季寒禹以為他又難過了,安慰道,“我給你打聽過了,曲寧隻是曲家一個庶子,在曲家並不受寵,長相平平,修煉天賦也不是很好,已經修煉了五年,前段時間才剛引氣入體,幾年後也不見得有多厲害,到時候嫁過來,也不能欺負你。
你要是實在不喜歡,就另派一座院子給他住就是了,我們不短他吃喝和修煉,旁人也沒法指責什麼。”
季寒淵聞言,心裡有些發苦。
不是為自己,而是為曲寧。
不管前世今生,他都沒有因為曲寧是他未婚妻而難過,寒禹之所以會認為他難過,是因為他平時總是一張笑臉,知道定親之後卻一直躺在床上閉目眼神,不吃不喝的行為很反常。
實際上,他難過的不是曲寧是他未婚妻,而是他從小筋脈堵塞,不能修煉靈力,所以隻能任由他人揉圓捏扁而無法反抗,還要拖累母親和弟弟。
他恨自己的無能,也恨天道不公,給了他單靈根,卻不讓他修煉,反而成為一個廢柴。
當然,他雖沒有討厭曲寧,但也真的跟寒禹所說,打的是娶進門後就冷落的主意。
而曲寧,卻是傻呼呼的去佛寺給他點了十年的長明燈。
大約正是因為這一份赤子之心,前世他被害死之後,靈魂並沒有消散,而是化作了曲黎頭上的一縷青絲,陪那個傻子走完了坎坷多災的千年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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