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淵無視他眼中的鄙夷,虛偽的笑容做得比他真切多了,“曲家顯貴,家主忙些也是尋常,我們等一等也無妨。”
明明是個不能修煉的凡人,態度卻不卑不亢,通身的貴氣還將身為五級靈師的管事給比下去了。
曲家管事眼中閃過一絲陰鷙,麵上卻沒表現出來,隻說了幾句客氣話,就借口有事離開了。
季寒淵和邯雙對視一眼,母子倆誰都沒說話,但誰都清楚,這是個下馬威。
前世季寒淵沒有向季擎爭取推遲兩天出發,母親就沒跟著來,倒是寒禹不放心,跟著一起來了。
母親狩獵回來後本想趕來曲臨城,中途卻被絆住了腳,等終於到了曲臨城,下聘一事已經完畢,他被曲家家主強行留在了曲家,母子倆想見一麵都難。
那時他沒有重生,再早熟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孩子,沒有母親的維護,他和寒禹在路上自然是受了不少委屈。
到了曲家在正堂一等就好幾個時辰,也難免有些不知所措,以至於後來發揮得非常不好,整件事都是曲家主和曲夫人兩人唱雙簧,他連插句話都難。
等他能說話了,事情就已經定下來了。
這一回季寒淵也不打算插話,不過等他們說完了,他還是得說一說的。
他肯定不能像前世那樣住在曲家,還得想辦法早點帶阿寧離開。
季寒淵幾人靜靜等著,也不著急,喝個茶吃兩塊點心,壓根沒有等曲家家主的小心翼翼,反而愜意得很,頗有一種把曲家正堂當酒樓茶館的架勢。
暗中觀察他們的下人見狀,立馬去向家主稟報。
曲正輝正在自己的院子裡修煉,聽到下人的話,微微眯起了眼睛,冷笑道:“這才不過半個時辰,他們能在接下來幾個時辰都這般,倒是能讓人另眼相看。”
下人一聽,就知道季家人得繼續等了,立刻恭維了幾句,就又回去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