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茂林卻已經伸手從鄧琳琅手裡接過了藥:“獸醫站一直想不出辦法來,牛這麼拉下去,身子拉虛了不知得養多長時間,不如試試。”
許大富雖然不信任鄧琳琅,可想讓牛快點好起來的心跟許茂林是一樣的,甚至比他還要急切——許茂林是生產隊長,擔心牛不好起不影響翻地。許大富是牛倌,牛生病了肯定會有人認為是他照顧不精心,要是牛再不好起來,說不定會有人借此奪了他養牛的活兒。
“那咱們就試試?”有許茂林在前頭頂著,許大富也想試試:“要不先給一頭牛灌下去看看?”
鄧琳琅忙說:“不用灌,少拌點料給牛自己吃就行。”說著自己動手拌起料來——係統就是這麼告訴她用法的,鄧琳琅正好試試係統會不會坑自己。
牛都兩天不吃料了,許茂林和許大富都覺得鄧琳琅說的不靠譜,等看到牛舌頭真一卷一卷把拌了藥的草料吃進肚子裡,一齊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更讓他們驚奇的是,吃了拌藥草料的牛,並沒有住嘴,主動低頭吃起旁邊的草料來。鄧琳琅欣賞了一下兩人的表情,對係統出品的藥效十分滿意,對係統沒坑自己更滿意。
又等了半個小時,牛原本哩哩啦啦的稀得跟水一樣的排泄物再沒出現,許茂林和許大富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裡看到驚喜,更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鄧知青,給大黃也喂藥吧?”許茂林頭一次對鄧琳琅好聲好氣的說,看看鄧琳琅手裡的紙包,又看向還不停排泄稀水的大黃。
鄧琳琅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紙包,沒第一時間遞給他,小聲說:“這是我從平市帶來的最後一點東西,陪著我在牛棚裡呆了這麼長時間,我真有點……”
許大富的嘴歪了歪,想說那就是一包藥,又不是啥活物,真能陪人共患難是咋的?
生產隊長的許茂林腦子活絡得多,直接大手一揮:“鄧知青認真照顧生產隊的牛,治好了牛的頑症,保護了生產隊的集體財產,是生產隊的功臣。回頭生產隊開會研究一下,看看你照顧牛這幾天,每天記多少工分合適,都會給你記上的。”
原本的牛棚反思,變成照顧生產隊的牛,還要記工分,不管記多少分,都從根本上改變了鄧琳琅進牛棚的性質,她還是很滿意的,痛快的把紙包遞過去:“我特意帶這些藥來咱們小莊頭生產隊,就是希望能對生產有所幫助,看來是帶對了。”
許茂林接過藥,學著鄧琳琅剛才的動作拌了料,剛遞到大黃嘴邊,牛就伸出舌頭卷起草料來。效果很快出來了,兩頭牛大口大口吃草料,身後再沒有排泄物流出。
“鄧知青,你這藥還真神了,下回牛再有了病就不怕了。”許大富長出了一口氣,摸著牛脖子笑著對鄧琳琅說起了好話。
一包藥就十個積分,哪能說有就有,鄧琳琅十分遺憾的搖頭:“我隻帶了兩包。”
許茂林看了她一眼,向許大富搖了下頭說:“得了,鄧知青也幫著你照顧好幾天牛了,還是讓她快些回知青點歇歇吧。”
鄧琳琅才不會矯情的說自己不累,更不會裝出驚奇問許茂林自己是不是真能出牛棚,她就是一幅自己照顧了幾天牛、勞累狠了的樣子,向許茂林和許大富說:“那行,隊長和許大叔你們忙著,我先回去歇一會兒,要是牛再有啥事上知青點找我就行。”
被關進牛棚不會讓人帶什麼東西,每次送飯人都會把碗筷收走,所以鄧琳琅沒啥可收拾的,就那麼繞過牛棚,直接向知青點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許大富有些氣憤的說:“啥人呀這是,你好心好意直接放她出牛棚,回頭還得跟那些知青解釋,她咋連聲謝都不會說呢。”
許茂林也看著鄧琳琅漸漸消失的背影,不過沒有許大富那麼氣憤:“人家照顧了好幾天牛,還把牛的病治好了,歇歇還不是應該的。”
許大富看了看隊長,張了張嘴沒再說啥,重重的拍了拍專心吃料的牛:“好好吃料,把掉的膘都快點長回來。”隊長說得有道理,隻要牛好了彆的事都不必太計較。
走近知青點的鄧琳琅,看著知青點煙囪斜斜的輕煙,後知後覺的發現,給牛治病的時間過得很快,又到了吃中飯的時間。
這幾天在牛棚,送給她的飯硬的能砸死人,稀的又能照見人影,不知道原身的知青小夥伴們,是不是也吃同樣的東西?
要知道所有知青的飯,都是一齊做的,要是他們吃的跟自己吃的不一樣,可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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