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祖這一下態度轉變得非常大,韓霞等人都很吃驚。
“哦,哦。”
包廂外,一個沒穿外套的中年男子甩著手上的水珠,漫不經心的回應他。
應該是剛從廁所裡出來,正要回去繼續拚殺。
很明顯,人家沒認出來陳祖德是誰。
“我是小陳,陳德祖,吳法坤吳總是我領導,上次吳總請您吃飯,我還給您敬了一杯呢。”陳德祖激動地搓著手解釋。
“噢,我想起來了,啊,是有這麼回事。你也在這吃飯呢。”
中年男子隨口說著,繼續向前走。
陳德祖還跟在後麵喋喋不休,說什麼在這見到很高興,問他包廂在哪,自己去敬幾個,一定要儘到禮數之類的。
中年男子有些不耐煩,左顧右盼,忽然視線瞥到韓霞這邊,明顯愣了一下。
他朝包廂裡探頭看了幾眼,一臉驚訝,竟然朝這邊含笑點頭,也沒跟陳祖德打招呼,就這麼轉身就走。
陳德祖轉過來,狐疑的看向這邊。
於兵是個殘廢,韓霞是普通的上班族,秦總跟誰打招呼呢?
難道是蘇柔?
想到這裡,他又走進來,問韓霞是否跟秦總認識。
“哎呀,我哪能認識這樣的大人物呢。”韓霞忙不迭的否認,她也認為可能跟蘇柔有關。
可蘇柔說,自己也不認識這位秦總。
“奇怪,難道是秦總認錯人了?”陳德祖自言自語。
這裡也沒彆人了啊。
其實還有個人,不過被他自動忽視了。
在他眼裡,就沒有寧折這個人的存在。
就是空氣。
“陳總,秦總是......是什麼人呢?”韓霞小心翼翼的問。
“哼,秦氏集團知道嗎,秦家的產業,秦總什麼人,你品一下。”陳德祖仰麵朝天,儼然一副很驕傲的樣子,比劃著大拇指。
“我們董事長的左膀右臂,秦家大房這邊的親戚!”
“這個階層的人,根本不會跟你們這樣的有什麼關係。”
“秦總一定是認錯人了。”最後他篤定道。
忽然,包廂門被推開。
那位秦總穿著西裝外套,打扮的整整齊齊,就連領帶都紮上了,端著滿滿的一杯酒,走了進來。
眾人皆是一驚。
陳德祖激動的衝上去“哎呀,秦總啊,您看,您這麼客氣,這裡都是些普通人,您何必親自過來呢。應該我過去敬您的,您怎麼親自來了,哈哈,受之有愧啊。”
這家夥以為秦總是專門來給他敬酒的呐!
沒想到自己的麵子這麼大!
我真牛逼!
他興奮不已,滿麵紅光,直接抄起半瓶白酒,一揚脖子,咕嚕嚕乾了。
看來這家夥並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隻喝醬香的,彆的酒喝的也挺痛快。
秦總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來到寧折麵前,半彎下腰,畢恭畢敬的說道
“小哥,今天在嘉蘭雅苑,多虧了您,不然不僅嘉蘭要為難,秦氏集團也會岌岌可危!這杯酒,我敬您!”
說完,也不等寧折說什麼,一仰頭,把這滿杯白酒全部乾了。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傻了。
陳祖德提著酒瓶,嘴巴張得老大,跟個傻逼似的靠牆而站,瞪著眼珠子一臉茫然。
怎麼個情況?
他眼中地位極高的大人物,為什麼會對一個小年輕如此恭敬?
寧折慢慢站起來,也倒了一杯,一飲而儘,杯子落在桌麵上,他麵不改色,微笑對秦總點頭示意。
他一向恩怨分明,人家專程過來敬酒,這個麵子給足了,他自然也不會駁人麵子。
秦總看上去很高興,應該說說有點激動,急忙又滿滿的倒上一杯,還要再來一杯,被寧折按住手臂。
“秦總,大酒傷身,特彆是你有隱疾,剛剛緩解,就不要如此了。”
秦總一愣,隨即點頭感慨道“哎,小哥說的是,我這是老毛病了,早年間受凍得的暗疾,每隔半年就得住院一陣,按理來說我這身體,是不能喝酒的,可沒辦法,商場之上,哪能躲得開這些呢。”
說到這裡,他忽然一揚眉頭,驚奇的問“哎,小哥您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