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折笑了笑,坐到後排。
於洋滿心不解,也鑽進車裡,一腳油門,強大的推背力湧來,小車彈了出去。
透過後視鏡一看,寧折不動如山。
他偷偷撇撇嘴“還真能裝。”
小車在環城路上疾馳,左衝右突,二十分鐘後,來到一處偏僻的荒郊。
這是一處還沒修好的斷頭路,道路曲折,直接連通到遠處的山裡,此時路口處停滿了各類跑車轎車麵包車,到處是奇裝異服的各種男女。
於洋把車停好,有人立刻圍攏過來。
“小於子,欠老子的錢,什麼時候還?”有人掐住他的脖子
“你他媽的還敢來?你姐呢,把她帶來讓哥幾個嘗嘗啊。”有人拍他的腦袋。
於洋被人圍住,推來推去,他滿心煩躁但畢竟理虧,所以臉色很難看。
“瞪什麼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小子還不服氣怎麼著?”
有個光頭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罵罵咧咧的揚起拳頭。
有人開口“都歇歇吧。”
聲音陰沉暗啞。
光頭罵了一句,把拳頭放下。
人群紛紛散開,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長臉高顴骨,掛不了二兩肉,三角眼吊梢眉,一臉陰氣。
“還沒到日子呢,你們急什麼,對吧於洋。”
“是,才哥。”於洋咬著牙,低下頭道。
才哥是這片場子的話事人。
通江市人口幾千萬,多的是像這種地下賽車項目,規則也很簡單,隻要會開車,交一筆報名費,就能下場比賽,賠率可以自選,可以押自己也可以押彆人,贏了獎金帶走,敗了同樣得認賭服輸。
才哥作為莊家,不下場參與比賽,光抽水就夠他們吃的。
於洋初中畢業後,在社會上遊蕩了幾年,跟著鄰居跑了幾天黑車,每天無證駕駛跟那幫稽察打遊擊,長年累月下來,倒也練出來一手好車技。
後來逐步接觸到地下賽車這個圈子,稀裡糊塗的卷進來,本以為憑借一身車技,能夠賺個盆滿缽滿,誰知道裡麵的水很深,一番折騰下來,屁都沒撈到,反而欠了十幾萬。
大黃牙就是其中的一批債主。
“嗬嗬,車裡還有人呢,看來是位大人物。”
才哥忽然冷笑,原來他看到寧折一直坐在車裡,並沒有下來給自己問好。
頓時覺得很惱火。
於是冷冷的說道。
其他人也注意到車裡的寧折,
“窩草,這誰啊,這麼牛逼,見了我們才哥竟然敢不下車!”
“小於子,你小子還帶著幫手來了?”
“下來!”
砰砰砰,有人猛拍車頂,還有的用拳頭砸窗戶,其他人也是麵色不善。
這些人都是些滾刀肉,在社會陰暗邊緣滾打的,個個都不是善茬。
於洋額頭滲出冷汗。
水貨姐夫啊,你可彆裝逼了,麻溜的下來吧。
寧折淡定的從車上下來,環顧了一眼眾人“我聽說,有人要找於洋姐姐的麻煩?”
“老子說的,怎麼了?”
光頭高三冷哼一聲,走到寧折麵前,居高臨下。
這家夥身材足夠高大,比普通人高出一頭,脖子和腦袋幾乎一樣粗,一看就是個抗擊打能力很強的家夥。
“關你吊事,你他媽誰啊?”
寧折冷眼看著此人,臉上露出一抹狠色
“我是誰?”
“我是他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