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捂著臉,蜷縮在了凳子上,單薄的肩膀開始顫抖。
“我看見一個女的,正躺在地上,瞪著我,她的脖子被割開了一個口子,血像噴泉一樣,噗噗的往外噴。”
“我嚇得捂住了嘴,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時,一隻手忽然出現,抓住她的頭發,提起來,然後,然後砍下了她的。頭。”
“那隻手,我這輩子都忘不掉,因為中指上有一個火焰的紋身。”
“那是趙勝的手。”
露露忽然抽泣起來,嗚咽的聲音在寂靜的房子裡,顯得越發清晰。
“彆他媽哭了!”洪四不耐煩的罵了一句,對寧折說“反正我倆也快要死了,臨死前把趙勝做的事說出來,也算是積善行德了。”
洪四這家夥吸毒吸多了,有時候就會顯得特彆混亂,比如現在。
“什麼要死了?”寧折反問。
“要是趙勝聽說我們把事情透露出去,肯定會殺了我們,一想到那些殘忍的死法,還不如我自己了斷呢,這不就是我要死了嗎?”
“朱傑兄弟,老子以前對不住你,燒烤店的事,是我做的不對,等我死了,銀色酒吧就交給你,你幫我照顧好我的那些兄弟,酒吧裡的那些娘們,隨便你挑,不過有個身上有紋身的你得注意,她娘得不乾淨,彆碰她。”
洪四絮絮叨叨得開始交代後事,一把鼻涕一把淚,時不時抽搐幾下,還翻白眼打哈欠,露露一言不發,怔怔的看向外麵,蒼白的臉頰上掛著兩行沒有乾涸的淚水。
對洪四這樣的神經病,寧折也無話可說,又是一指,幫他壓下毒癮。
朱傑也不想接收酒吧,作為一個沒什麼大誌向的人,他隻想把自己的燒烤店乾下去,隻是,現在聽到這麼個隱秘恐怖的信息,這個燒烤店還能不能乾下去,以後不好說。
他甚至擔心,以後自己的小命還能不能保住。
一股絕望的氣氛在三人之間蔓延。
寧折依舊很平靜,隻是偶爾眼中露出一抹寒意
“嗬,食人狂魔嗎?趙勝他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洪四,能不能聯係到趙勝,把他找到?”
洪四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開玩笑,他恨不得這輩子都不再見趙勝,哪裡還敢主動跟這種凶人留聯係方式。
“景天明呢?”
“我不知道,我不敢問。趙勝來南島,據說是為了辦事,事成之後就離開了。”
寧折點點頭,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夕陽透過窗戶,照在小店裡,房間裡一片昏黃,可此時其他幾人的心情卻極為沉重,看著斜墜的夕陽,都覺得自己的日子也像這可惡的太陽一樣,沒過多久就得掉進黑暗中了。
“洪四,燒烤店的事,是你有錯在先,回頭你和朱傑商量一下,看看該賠償他多少錢,今天的事情,你們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趙勝就暫時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如果再發現他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來會會他,看來這些年,他長了不少能耐。”
洪四身體一震“英雄,你也喜歡吃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