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忙活，就到了早上。
拿著忙碌了一夜的成果，三人聯袂走進燕京城的薄霧。
細密的霧氣被他們攪動，在霧氣中心，形成了一團小小的風暴。
而風暴的中心，徐城，也在這一刻，迎來了一個客人。
林語。
找了一個還算過得去的酒店，讓錢多多大手筆把酒店包下之後，林語立馬開始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羅平，你先放下手裡的工作，帶50個人過來，不用帶家夥，我隻需要你們進行一些人員調查。”
“把李平還有他們財務科的人給我帶幾個過來，發工資？沒事，拖兩天工資不會死人，我這邊工作重要。”
“要快，對，要最快的速度過來，因為時間不等人。”
“麻溜的！”
安排好羅平，林語放下電話，看向錢多多說道：“你去租車公司，租幾輛車，然後讓人把車開到酒店樓下。”
“蘭陵到這裡也就四個小時的路，下午羅平他們就得用。”
“明白！”
羅平等人的速度很快，上午掛掉電話，中午一點就到了酒店，讓這些人把行李放下，林語將剛剛準備好的任務清單，交給了他們。
“你們這裡50個人，現在總共分成10個小組。”
“123組，你們開車在徐城的工地給我轉悠，尋找徐城機械製造公司出產的設備，然後統計一下占有率。”
“45小組，你們的任務，是開著車，在各個大大小小的工程機械維修和租賃市場給我閒逛。”
“目的，是從這些經營者嘴裡，套出徐城機械製造公司出產的設備的耐用度，還有維修的成本。”
“678小組，去徐城機械製造公司門前蹲守一下，記錄他們的人員進出和車輛進出情況，如果有機會，進去看看。”
“同時，收集一些他們工人談論的八卦，這些有大用。”
“910小組，我這邊已經讓魔都的吳光明行長，幫我從農業銀行徐城分行調取一些徐城機械製造公司的金融資料。”
“你們的任務，就是協助和保護財務科的人，去徐城農業銀行把這些資料整合清楚。”
“現在，開動起來。”
伴隨著他的命令，羅平帶來的人，還有財務科的人，一窩蜂撒了出去，開始在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尋找線索。
臨近傍晚，財務科的人最先收工。
因為銀行五點半下班，要清點今天的鈔票，所以他們隻能先一步離開。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的收獲很差。
把收集到的金融數據放在林語麵前，等林語拿起查看，李平就站在旁邊，輕聲解釋起來：
“從銀行拿到的數據，製造公司的資金，用廠長你的話來說，就是非常不健康。”
“他們的資金流非常吃緊，甚至三個月前，還用發工資的名義，從工商銀行貸款了兩千萬。”
“無息貸款。”
“至於更深層次的原因，銀行那邊並不清楚。”
聽著李平的解釋，林語拿著手中製造公司公開的情報，一點點查看起來，很快，他目光鎖定了徐城報紙中的一句話。
【徐城機械製造公司，將有望獲得汽車製造和銷售牌照。】
得，又是一個想要去汽車製造行業廝殺的人。
把這些信息丟開，他抱著一個牛肉漢堡，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與此同時，羅平也帶著人回來了。
而他，帶來了更多的消息。
“我們的人在徐城轉了一天，總共碰到了23個工地，這23個工地裡麵，總共有大大小小的挖掘機217台，裝載機35台，吊車47台。”
“這些設備裡，出自徐城機械的設備，挖掘機隻有43台，裝載機11台，吊車9台。”
“使用這些設備的工地，都是小工地，根據我們的測算，這些工地的造價，大多數都在1500萬元以下。”
“至於大型的工地，清一色都是進口機械。”
“我們還從一些操作工人嘴裡，問到了一些額外的消息。”
“按照他們的說法，前兩年徐城機械的設備用起來還挺好用，但是這兩年的新機子，反而沒之前的設備好用。”
“這個消息，在後續的租賃市場上，得到了解答。”
“去租賃市場的小組，發現租賃市場都是老機子，沒有這兩年的新機子，就借口說老機子容易壞，看能不能弄幾個新機子。”
“結果租賃市場老板說，徐城機械這兩年出的新機子沒法用，各個零件壽命很低。”
“和之前的機子沒法比。”
“如果想要租賃新機子也無所謂，大家簽好租賃協議，新機子零件壞了，他們不管。”
說到這裡，羅平露出一臉的無奈，因為他就是負責去租賃市場詢問的人。
現在說著話，他很自然地想起了那幾個租賃市場老板的話。
新機子，肯定是比老機子更好用的，而彆人不用新機子，那肯定是老機子出了問題。
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林語微微一笑，看向最後幾組人，也就是去工廠門口蹲守的人。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這幾個組的組長互相笑了笑，把聽到的八卦，一一說了出來。
“我們聽到的八卦非常勁爆，包括但不限於偷人老婆，搞彆人老公，把彆人家庭拆得妻離子散。”
“不過我還是說重點吧。”
“根據我們的套話，徐城機械從99年開始，連續幾年擴張，整個廠的規模，在原來的基礎上，幾乎擴大了兩倍。”
“就目前而言，他們製造的設備包括但不限於起重機械，土方機械，築養路機械，混凝土機械，鑽孔設備，重卡與專用車輛，煤炭機械，鐵路裝備，礦用設備，還有一個轎車研發車間。”
“這個轎車研發車間目前屬於技術消化狀態。”
“至於工人的擴張規模，達到了原來的大約5倍。”
“然後就是我們聽到最不可思議的一點，他們有大概八九個副廠長。”
這個數字，讓678小組以外的人都下意識扭過頭，同時露出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八九個副廠長？
萊茵鋼鐵到現在為止，好幾個下屬公司，這些公司的管理層，也就一正一副而已。
這就有八九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