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心虛,江妤寧聯想到昨晚她的親身招待,臉有點燙。
是她多心了吧。
他根本都沒有認出來是她。
“聽說傅家最近有喜事?”
傅斯臣漫不經心地開口。
沒有人認領。
“有喜事。”鄭麗君突然站起身,媚笑道:“是妤寧和俊風訂婚的喜事,斯臣你剛回國,讓晚輩給你敬個茶。”
江妤寧的眉心直跳,這可不是好事。
旁邊的淩俊風卻很興奮,終於等到能結識傅三爺的機會了。
傅斯臣懶洋洋地靠著座椅,一雙邪眸微眯,喜怒難辨。
江妤寧低眉垂眼,呼吸都不敢用力。仦說Ф忟網
兩人端著茶,同時遞過去。
傅斯臣沒有接。
“叫一聲。”
淩俊風趁機喊道:“小叔,我是淩家……”
“讓你叫了?”
傅斯臣隻是口吻淡淡地反問,壓迫性十足。
不是要淩俊風叫,那就是要她叫。
江妤寧一怔,昨晚他好像也說過這句話。
她不想自亂陣腳,深呼吸,輕聲喊道:“小叔,喝茶。”
傅斯臣像是沒有聽見,抬手摸了一下左耳,聲音瞬間冷戾:“叫大點聲!”
他的動作令全場都屏住了呼吸。
因為他的左耳聽力受損,戴著助聽器。
這本應該淪為被嘲笑的殘疾,卻被傅斯臣陰狠的手段變成了另一種恐怖的暗示。
當他摘下助聽器,那便是神佛都求救無門。
這時,江妤寧的雙手微微發抖。
彆人是恐懼,她也是。
她清楚記得這是他昨晚對她說過的命令。
傅斯臣果然在試探她!?
江妤寧緩緩抬眸,猜不透傅斯臣眼神裡的黑暗深淵。
她蹲下身,從俯視改成仰視他的臣服姿態,聲音不大,勝在夠嬌夠軟。
喊了聲“小叔,您請喝茶。”
她乖巧聽話,嬌小的身影像主動囚在傅斯臣眼瞳裡的獵物。
傅斯臣接過她的茶杯喝了口,他笑起來,可竟然比他生氣更慎人。
“既然是傅家的喜事,我會準備一份大禮送給你們。”
家宴還沒有結束。
江妤寧就被鄭麗君拉到旁邊,手裡塞來一條舞裙。
“趁著今天老爺子都關注你的婚事,等會表演跳個舞,好好表現。”
“知道了,媽媽。”
江妤寧的笑容背後壓著濃烈的厭惡。
母親培養她學琴棋歌舞,是要她成為一個能拿出來炫耀展示的完美商品。
她恨透了每一次被品頭論足的表演,說她乖,說她漂亮,評判她的標準就是能不能得到男人的喜歡,套著金鎖鏈,她就是上流社會圈子裡的寵物。
江妤寧在洗手間換衣服。
一雙大手驀地摸上她光裸潔白的背脊。
江妤寧驚恐轉身,那雙作惡的手掐在她昨晚的傷處,她不可抑製地嬌聲痛叫。
等她看清楚站在麵前的男人,驚恐蔓延到全身。
“小叔……”
傅斯臣高大的身軀步步逼近,江妤寧沒有退路。
“昨晚跑得那麼快,今天又裝失憶,你這欲擒故縱的手段可比你在床上的表現好多了。”
他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掌心貼著她的嬌軀,像是重溫被他侵占過的每一寸。
直到,他單手掐住她纖細的脖頸,慢慢收緊力度。
“是誰讓你來算計我的?小侄女。”
倏地,江妤寧感覺到窒息的恐懼。
傅斯臣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