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麗華經兄長的允許後,便來到堂屋花墊中央,對眾人說了一句獻醜了,然後便揚起了花袖,扭動嬌小的身軀,跳起舞來。隻見她起舞翩翩,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舒展揚袖。
眾人品嘗著美酒,欣賞著優美舞姿,那真是好不自在啊!
就在這時,劉秀與陰麗華四目相對,二看上了眼,二人眼眸中情意濃綿。
劉演劉稷眾人見了,發出了彆有意味的一番笑聲。
陰識更是看在眼裡,他默默想道:“這劉演之弟確實是相貌堂堂,舉止得體,言語有度。我陰妹卻是對他有意,卻不知道他以何為業,將來將陰妹許配與他,也好圓了家中二老的心願呀!”
正當賓宴會淡之際,陰識將話峰一轉,開口向劉演問道:“劉演之弟一表人才,不知在哪方高就呀?”
“愚弟不才,遊學歸來,在家農務。再者叔父年老體衰,行動不便,仍需照料,劉秀在家中力行此事。”
劉演這句話一下就徹底打消了陰識要將陰麗華許配給劉秀的念頭。
陰識腦中暗想道: “在家農務,豈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鄉野村夫!這不行!我妹妹豈能嫁給一個窮小子!雖說劉秀是皇族的後代,但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此時,喝酒的陰識又望了望劉秀。陰識見劉秀隻顧吃喝,心裡又改變了對劉秀的看法,腦中暗語道:“這人莫非是一個隻會吃喝的酒囊飯袋,愚蠢至極的平庸之輩。要知道自高祖以來,劉氏族人大多出的都是青年才俊,那會有這樣一個隻會吃喝的憨貨呀!”
劉秀見陰識望著自己,也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陰識便對劉秀說道:“聽聞你哥哥劉演說你從長安遊學歸來在家耕田種地,照料叔父。
雖說長輩應需照料,但男兒更應該誌在四方 ,像你整天窩在家中又有何這出息?”
劉秀雖被嘲諷,但並不生氣, 笑著向陰識道:“啊呀!我覺得陰兄長此言差矣!古人雲之:家有一老猶有一寶。叔父在世,我能照料到,我認為就是我最大的財富,功名利祿也可與之相比,又何況叔父曾助我為學嘞!”
此言此語一出,瞬間驚訝了眾人。不料,在場的陰識竟與劉稷等眾人都投來了仰慕的眼光,心中也無不是暗生佩服。
此時也讓正坐於正席的陰識高看劉秀一眼,心中暗語道:“劉秀此人回答讓我心服口服,可見劉秀也絕非等閒之輩,倘若逢遇時勢,前途不可限量呀!”
正當陰識暗中想道,妹妹陰麗華的一個揚袖將擺在宴桌上的酒杯打翻在地。
酒水灑出,恰好灑在了劉秀的衣袖上,惹得眾人一驚。此時此刻的陰麗華也慌了神。
劉秀晾了晾衣服,鎮定自若的說了句:“無妨!無妨!陰姑娘請繼續在舞,眾朋友們雅興正旺!我也想看陰姑娘在舞!”
陰麗華見沒什麼大事,便又舞了起來。劉秀也成功的緩解了一波尷尬,給陰麗華解了圍。
…………
舞完後,陰麗華拿出手帕遞給了劉秀。此時劉秀的內心如潮水般肆意湧動,激動無比!
陰麗華示意劉秀擦去衣物上所濺的油漬。劉秀將衣物上的油漬擦拭乾淨,將手帕疊好,望向她,正準備將手帕遞給陰姑娘。
陰麗華卻突然道: “帕卷臟了,劉公子當清洗過後在送還與我。”
劉秀明智的將手帕揣到懷中口袋,一點也不嫌手帕上的臟物。這時的他猶如揣了一個稀世珍寶一樣。
這次在府中坐客卻給劉秀留下了與陰麗華下次再見麵的機會。
劉秀知道鄧晨與陰家是親戚關係,又和他姐姐認識,那一日便向姐夫鄧晨打聽陰姑娘幾時來的消息,他正好要將手帕送還與她。
在那一段時間裡,劉秀總是想起這件事,等著鄧晨的消息。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突然有一日,劉秀得到鄧晨的消息,頭也不回的往姐夫鄧晨家跑去,一進門便發現她正在與姐姐劉元閒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