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凱爾攤開了手,“雖然戰鬥並非魔術研究的主旨,但想要贏得聖杯,戰鬥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我當然清楚這種事情,不過贏下聖杯可沒有那麼簡單。”
沙條廣樹眉頭緊皺,通過使魔,昨夜他見識到了Rider的登場。麵對氣勢洶洶的Rider,就連四騎也要避讓,雖然沙條家有著Saber和Assassin倆騎,但是想要和Rider對抗還是要差上一些。
“戰場上全副武裝的騎士也會死於流矢。”
米凱爾屈起手指,輕輕的扣著餐桌的邊緣,“不管從者有多麼強大,禦主依舊是無法避免的弱點,而我們的擁有Assassin,以禦主為目標的話效率會更高。”
“所以要針對禦主與禦主身邊的弱點嗎?比如他的家係本身與子女,所以綁架或者殺害?”
沙條愛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補充了自己的觀點。
“愛歌——!”
沙條廣樹沉聲喝道,他是老派的魔術師,自然不會排斥針對禦主的方法,但如果連背後的子女與家係也要算上的話,那就太過於殘忍了些。
理智告訴他這是贏下聖杯戰爭最簡單的方法,不折手段的戰勝其餘五人五騎,沒有道義可言,魔術師本身就是利己主義與結果論的踐行者,隻要為了實現大願,使用什麼手段都是可以被原諒的,但從情感上來說,他還是無法接受。
看著愛歌閃閃發亮的眸子,沙條廣樹在心中輕輕的歎了口氣。他此時的心理很是矛盾,既想要女兒愛歌振興家族的傳承魔術,又不想讓她雙手沾滿血腥踏上這條不歸路。
“父親,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麵對愛歌的反問,沙條廣樹微微張口,想要說的話到嘴邊一句也說不出來。
“這當然是不對的。”
米凱爾伸出手來狠狠的揉了揉沙條愛歌的腦袋,這種柔軟的手感讓他有些沉迷於其中。
“誒——米凱爾君你也這麼認為嗎?”
“不,我也不認為你的想法是錯誤的。”
米凱爾站起身,走到距離餐桌有些距離的窗戶前,剛好能看到玻璃暖室中紛飛的白鴿。
“無論是綁架還是殺戮,都隻是完成目標而使用的手段罷了,沒有高下可言,隻不過爭鬥的種子已經被埋下,我們現在需要做的隻有作壁上觀,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沙條愛歌微微側著頭,不是很明白米凱爾的話,但還是露出一副很厲害的樣子。
“所以說放心的交給我就好,擅長料理的你如果去殺戮的話,那些食材會哭的。”
“米凱爾君。”
少女的手拂過洋裝的胸口處,那裡是令咒的所在,也是羈絆的所在,“我隻是不希望你受傷,我也不想使用這個。”
“如果是為了你,我什麼都做得到,既然你希望得到聖杯的話……”
她的眸子愈發明亮了,
“那麼我決定,將聖杯獻給你,實現你的願望。”
“我什麼都會做,我也什麼都做得到。”
“如果是為了你的話……”
一隻漆黑的烏鴉飛入了暖室中,驚起了一片歇息的白鴿。少女隻是在對著米凱爾微笑,就像散發著光輝的絢麗花朵,那麼的美麗與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