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想翻轉身體來拿藥膏。
榮珍一巴掌將他的手拍了回去,順便將人也摁趴下去,“我沒被嚇到,隻是愣了一下,沒想到傷口看起來會這麼長,之前應該很嚴重吧?”
薑禦半點不提當時的危險和劇痛,隻輕描淡寫道:“還好,肉都長住開始結痂了,就是有點癢。”
不然方才被她小手按住時,他也不會反應那般大。
榮珍再次把掌心搓熱,然後專注給他上藥,越上越覺得有點不對。
以她的見識,這傷口怎麼看都是刀傷,他之前不是說隻是摔了一跤擦破皮才流血的嗎?
麵對她的疑問,薑禦說是傷口在第一次被車禍殃及時就留下了,之後摔跤導致崩裂開,才讓他那時身上帶了血腥味。
這解釋還算合理,榮珍暫且信了他,慢慢悠悠地繼續上藥工作。
薑禦大手緊抓鴛鴦枕頭,身體隨著她推藥的動作微微緊繃,甭管她用了多大力,他都保持紋絲不動,活像一具石頭雕像,整個人僵硬的厲害。
榮珍往前挪了點,拍拍他的背:“放鬆,你身體太僵的話,我藥都推不開。”
薑禦沒吭聲,像是真化身成雕像了。
榮珍惡趣味上來戳了戳他背上僵硬的肌肉,下一刻突然視線翻轉,人已經從上麵變成下麵,不知道怎麼就痛失戰略高地。
偏偏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像一座大山一樣將她壓製的毫無反擊之力。
“你!”榮珍眼神震驚,惡人先告狀:“你流氓!”
說好上藥呢,怎麼一下子就位置顛倒還武力鎮壓了?
可是榮珍不知道她此時已經臉上飛霞、麵若桃花,俏麗的模樣被她倒打一耙的那人儘收眼底。
薑禦是情動之下才衝動將她撲倒,本來隻想緩一緩身體反應,沒想做什麼的。
但是此刻溫香軟玉真正在懷,又近距離親密地望著她的羞澀反應,心中壓製良久的岩湖終於噴發,瞬間將他的理智燒得一乾二淨。
“流氓?想看看真正的流氓是怎樣的嗎?”
說完,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低下頭想要一親芳澤。
榮珍一把捂上他的嘴正要抗議,房門突然咚咚被敲響了。
兩人均是一愣,齊齊看向臥室裡的掛鐘。
恰恰好午夜十二點,而且還是他們倆的洞房花燭夜,這個時候會有誰來冒然打擾?
榮珍不明白,薑禦卻十分清楚。
肯定是有重要的事發生,不然底下那些人不會選擇在這種時候上來打攪他。
“我去看看。”薑禦立馬放開她,顧不上整理衣裳,鞋也來不及穿,迅速下地去開門。
榮珍回過神慶幸逃過一劫,趁著他去開門的那一刻,飛快下床將他推出門外,然後啪地關門上鎖。
走你的吧,出去就彆回來了。
“處…少爺,您、您這?”上來有事稟告的手下震驚地看著衣衫不整的薑禦。
他是真沒想到他們處長竟然在新婚夜假戲真做啊,不過想想處長對婚禮的重視,倒也不覺得奇怪。
可是現在,他貌似打斷了他的好事?
手下想到這裡,頓時縮起脖子,當自己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發現。
薑禦往褲子裡塞著衣擺,開口乾脆:“到底什麼事,快說!”
手下不敢含糊,立刻垂頭稟報剛剛收到的密報。
他們埋在扶桑機關的釘子幾經周折終於成功拿到新解碼本,可是送出來時卻被扶桑鬼子發現了,現在情況危機,急需他們這邊支援營救。
刻不容緩,救人要緊,解碼本也不容有失,薑禦即刻開始安排接應行動。
手下立即告退先去執行命令。
薑禦回自己的臥室快速換了身衣裳,拎著裝武器的手藤箱就要下樓,忽然停住腳步看向緊閉著的新房門。
咚咚咚,榮珍房間的門再次被敲響,她沒有搭理,門外隨即傳來那人告彆的聲音。
“惜珍,我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可能會耗時久一點,你安心在這兒等我回來。”薑禦貼著房門講完,轉身準備離開。
榮珍唰地一下打開門,臉色冷凝如冰,目光沉沉地望著他:“你確定要走?”
本以為他改變主意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的啊。
他終究還是打算走上故事前奏中的路,按說她應該高興的,可她現在心裡並不多開心。
薑禦難以克製地上前擁她入懷,附耳道歉:“是我對不住你,但是你要相信我,等我回來後,我們就做一對真正的夫妻,以後好好過日子。”
“江鈺,你很好!”榮珍以為自己說得雲淡風輕,實際上是咬牙切齒。
原來在這麼多天的相處中,她早已不知不覺地對他動了心,隻是連她自己都沒察覺也不想承認罷了。
不過動心的又何止她一個,薑禦同樣早已將心落在她身上,卻因為任務以及想保護她等種種原因,一直未能開口道出真相。
此時此刻,即將離彆之際,他選擇順心而為一次,俯身對著她氣呼呼抿緊的紅唇親下去。
榮珍驟然被堵住了呼吸,眼睛一下睜大,瞪著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就很懵逼。
不是,不是在吵架加告彆嗎?怎、怎麼一轉眼就親上了?!
“閉眼。”薑禦伸手將她的雙眼捂住,釋放出自己內心的所有情愫。
等榮珍喘息著被他放開時,捂著自己被親腫的嘴巴超凶地質問他:“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薑禦眼神柔情似水,一邊撫摸著她的發頂戀戀不舍,一邊眉眼帶笑道:“稀罕你的意思。”
“我才不稀罕你的稀罕,江鈺你就是個隻撩不負責的渣!”榮珍在他懷裡掙紮著怕打他,最後沒打出剛才受他欺負的氣,反而把自己眼睛弄紅了。
薑禦被她這樣對待,反而露出笑容,點頭讚同:“對,江鈺是個沒有擔當不負責任的渣滓,但我薑禦不是。”
榮珍聽得動作僵住,什麼江鈺又江鈺的,不都是他嗎?
薑禦撫上她的臉頰,捧著她的臉頭對頭低聲講出一句話,令榮珍神色大變。
“聰明的姑娘,你早就懷疑了不是嗎?我不是他,我是薑禦,王女薑,雙人禦。”
手下已在樓下發出催促的暗號,薑禦磨蹭到現在已是極致,自爆完自己真正的名字,最後在榮珍震驚懵了的臉上深深印下一吻,“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等我辦完這件事回來,我會和你解釋清楚。”
話落,人已轉身大步下樓而去。
榮珍:“……?!!”
所以你特喵的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