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要是讓徐錦恬被警察帶走,徐錦恬這輩子就毀了。
就算因為徐錦恬當年做那件事時年紀小,找個好律師,判罰輕一些,可因為涉案數額太大,如果得不到唐夜溪的諒解,兩三年的牢獄之災是逃不過的。
坐過牢的女人,以後還能嫁什麼好人家?
徐錦恬這輩子就完了。
她越想越難受,忍不住再次出言相求:“溪溪,我承認,當年的事,全都是恬恬的錯,是恬恬對不起你,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算把她送進監獄,也無濟於事,可對恬恬來說,這懲罰太嚴重了,恬恬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你在這個時候把她送進監獄,毀掉的是她的一輩子,她雖然有錯,但不至於得到這麼嚴厲的懲罰,溪溪,我不是要包庇她,我隻是想讓她換一個方式補償你,除了讓警察把她帶走,其他的方式,什麼方式都可以。”
“抱歉,我不接受其他方式的補償,”唐夜溪淡淡說:“事情已經過去六年了,誰都不曾對我抱有歉意,對我說聲對不起,如果不是顧時暮幫我查出真相,這口黑鍋我會背一輩子,而她卻會心安理得嫁一個好男人,幸福快樂的過一生,可我呢?我欠她什麼了,要被她這樣作賤?”
徐繡瀅知道,理都在唐夜溪那一邊。
她也知道,她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
可是讓她撒手不管,任由警察把徐錦恬帶走,她真做不到。
她放低了姿態請求:“溪溪,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算是舅媽求你行嗎?恬恬就像舅媽的親生女兒一樣,你把恬恬送進監獄,毀了恬恬的終生,舅媽心裡會很難過,餘生的日子裡,會日夜難安,你就當時體諒孝順我這個舅媽,幫舅媽一次,舅媽感激不儘!”
“一家人?”唐夜溪挑眉看她,嘴角微挑,似笑非笑,“徐女士,六年前,就是在你家,你外甥女汙蔑我偷了她的首飾,把我關進地下室,我差點被打死,那時,你可沒說我們是一家人,讓徐錦恬網開一麵,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