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顧時暮說:“六年前就刑滿釋放了。”
“可是這不符合常理不是嗎?”唐夜溪費解的說:“像這種情況,王良出獄之後不是該拿著錢遠走高飛嗎?他怎麼這麼輕易被你找到了?”
“所以我才說徐路偉蠢啊!”顧時暮又吃了一口水果,不緊不慢說:“大概他覺得,既然案子已經宣判了就了結了,他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吧?尤其是當時許連翹的家人都死光了,隻剩下許連翹一個六歲的孩子,還被送去了福利院,後來不知所蹤,他還擔心什麼?”
唐夜溪想了想,點頭:“你說的也對,那你接下來怎麼辦?”
顧時暮說:“徐路偉讓王良替他頂罪時,徐家還沒現在這麼落魄,徐路偉出手很大方,給了王良不少錢,我粗略估算了一下王良名下的資產,當年,徐路偉至少給了王良三百萬到五百萬。”
“三五百萬?”唐夜溪震驚的說:“好多錢!十幾年前的物價沒現在這麼高,三五百萬能買到的東西怕是現在花上千萬也未必買的到!”
她搖搖頭:“我現在知道徐家為什麼這麼敗落了,有徐路偉這麼一個既蠢又毒的繼承人,徐家想不敗落也難。”
“你說的沒錯,就是這麼回事!”顧時暮笑著說:“所以你看,這就很簡單了,王良就是一個司機而已,家裡窮的叮當響,他的名下哪裡來的這麼多錢?好好查一查,不就能查到徐路偉了嗎?”
“這麼好查......”唐夜溪皺眉:“那......當年辦這個案子的人是徇私枉法了嗎?”
“也不一定,”顧時暮說:“我的手下查證,王良在入獄之前還窮的叮當響,也就是說,在他入獄之前,那筆錢他是藏著的,也可能是辦案的人能力有限,確實沒查到證據,他們找不到證據證明撞人的人是徐路偉,王良又主動認罪,他們就隻能抓王良。”
唐夜溪說:“也就是說,王良入獄之後他才把那筆錢拿出來?”
“對,”顧時暮說:“他在獄中隻是拿出一小部分,給他母親看了病,後來,出獄之後,他在涼城買了一棟彆墅,兩棟商鋪,買完這些之後,名下還有幾十萬塊錢的存款,日子過的著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