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麵的大門離孩子們的學校比較近,她和顧時暮送孩子們上學每次都是走東麵的大門。
而唐錦權不知道這一點,他是在南麵的大門外等著的。
好容易才等到唐夜溪見他,他已經一肚子火氣了。
可他不敢發火。
今天的唐夜溪已經不是當初寄居在唐家大房的唐夜溪了。
他今天是來求人的,不是來得罪人的。
落座之後,傭人上茶,唐夜溪說了幾句客氣話,聊表歉意。
隻是話是歉意的話,心裡並沒多少歉疚就對了。
這一點,唐錦權自然心知肚明,但他沒底氣和唐夜溪計較,隻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都是自家兄妹,說這些乾什麼?是我冒昧前來,提前沒有通知你,多等片刻也是應該的。”
“說的也是,”唐夜溪微笑,“以後權表哥想見我,可以提前通知我一聲,不然在門外等那麼久,浪費權表哥的時間不說,我心裡也會過意不去。”
唐錦權心裡的邪火騰騰騰的往外躥,心說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你哪裡過意不去?
當然,這種話隻能心裡想想,嘴上他一個字都不敢說。
他仍舊勉強的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切入正題:“溪溪,我是為了我媽的事情來的......”
他母親的事,他是難以向外人啟齒的,於是他隻是語焉不詳含糊不清的簡單說了幾句,然後說出了他來這裡的目的:“溪溪,我想見一見許連翹,和她談談,請你幫忙引見一下,你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