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懵，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也跟著全體起立。說實話她長這麼大，這四個字聽到的次數屈指可數，來源還一般都是司機這種角色，誰能想到，人生第一次聽同齡人說這話，對象竟然是殷素素？？！
魔幻的場麵讓她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直到林冽不耐煩似的開口：“走不走？”
曹雲夕一句“走個屁”都到嗓子眼了，突然又吞了回去，換成了扭扭捏捏的“走”。
“今天沒人來接你？”
“我讓司機先回去了。”
“坐公交？”
“嗯。”
“幾路？”
感情好你根本不知道我家在哪，那還送回家個屁啊送！曹雲夕十分想吐槽，腦子裡又浮現剛才殷素素站出來幫忙的場麵，於是彆扭道：“19。”
林冽聞言便向車站走，也不說話，曹雲夕拿不準對方在想什麼，隻能跟上去，一路上林冽除了偶爾回頭看她在不在後麵，其他時候都正常走路，一點不像正常和人結伴回家的樣子。
曹雲夕一路上內心洶湧澎湃，想了一大堆有的沒的，一會覺得今天的事太憋屈，一會又覺得殷素素實在不可思議，想來想去都不知道到底該委屈，還是該詢問殷素素到底怎麼回事。最後好奇心占了上風，眼看著車站快到了，她忍不住先問了句：“你真要跟我回去？”
她把“送”換成“跟”，心裡舒坦多了。
“嗯。”
曹雲夕有點鬱悶，林冽今天一直表現得酷酷的，讓她很不適應。
兩人走到車站，19路沒幾分鐘到了，由於這會已經過了放學下班高峰期，林冽很理所當然挑了連座，走到最裡麵坐下，曹雲夕隻能坐在外麵。
彆扭感升到極致，曹雲夕坐不住了：“你……今天怎麼回事？”她還是改不過來平常盛氣淩人的語氣。
林冽卻不怎麼在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