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宇和文心怡在回到青山鎮路上,他打電話讓白麗去參加縣府召開的鄉鎮工作會議,縣府這次召開的鄉鎮會議,隻是傳達一下指示精神,要求每個鄉鎮有位領導參會既可,在人數上沒有諸多限製,所以他就讓白麗去參加會議。
楚昊宇他們剛回到青山鎮的辦公室,便接到郭紅春的電話,他將手機遞給文心怡,文心怡聽完郭紅春傳遞的信息後,笑笑說道;“那你就受累給他回複一聲,就說我在縣城等他,麻煩你安排個地方,我會會他”。
郭紅春笑道;“文小姐,要不就安排在縣委招待所,那裡比較清靜,沒有閒雜人打擾”。
文心怡說道;“行,就按你說的,在縣委招待所見麵”,文心怡與郭紅春對完話後,兩人便掛了手機。
楚昊宇知道文心怡要和廖利民見麵,便不放心她一個人去,他準備陪文心怡去縣委招待所見廖利民,既然回到了青山鎮,那他先得把工作安排一下,然後再陪文心怡去縣城。
楚昊宇前腳掛了電話,曾輝後腳便拿著文件夾進來彙報事情。
“書記,這是您交代食堂外包,我們黨政辦討論後擬定的承包方案,你過過目,看有什麼地方需要補充或修改的,”曾輝站在辦公桌前,將承包方案遞給楚昊宇。
楚昊宇接過文件夾,將方案仔細看了一遍,他點點頭,“這個方案做得不錯,裡麵責任和義務分得很清楚,食堂外包看似事情不大,但這關乎節約糧食和解決財政補貼的事,另外也與我們的飲食健康息息相關,目前就按這方案進行公示,你具體負責,必須做到公平公正”。
曾輝點頭說道;“書記,我會按照招投標的模式進行招標,不留口實讓人議論”。
楚昊宇笑笑,“希望如此,曾主任,白書記出發去縣裡開會了嗎?”。
曾輝點點頭,“去了,半點半不到就出發了,現在應該在開會,書記,您沒有其他吩咐,那我下樓去了?”。楚昊宇點點頭讓他離去。
耿亮進來給坐在會客區的文心怡泡好茶,再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楚昊宇的茶杯,重新給楚昊宇泡了杯茶,放在楚昊宇的右手邊,隨後走出辦公室帶上門。
楚昊宇看看桌上沒有什麼文件要處理,便站起來,準備與文心怡出發去縣城。
耿亮這時推門進來,向楚昊宇彙報道;“書記,外麵來了一位紀委的同誌要見您”。
楚昊宇點點頭,“請他進來吧!”。
紀委來的是位年齡偏大的男同誌,他提著公文包進門後,笑著對楚昊宇說道;“楚書記,我是紀委紀檢二科的李林,這次來的目的,主要是宣布對何林同誌的處理決定,你看是不是讓他來你辦公室,我當麵對他宣布一下”。
楚昊宇笑笑,“你先坐下等會,我讓人去叫他”。
耿亮泡了杯茶給紀委李林,楚昊宇對耿亮說道;“你去將何副鎮長叫到我辦公室來”。
楚昊宇出於組織原則,他在耿亮出去後,並沒向紀委李林打聽具體情況,隻是陪著李林坐著喝茶。
兩三分鐘後,何林跟在耿亮的身後進來了,何林這是楚昊宇上任後,第一次來楚昊宇的辦公室。
他一進門,便看見身著紀委服飾的李林,坐在楚昊宇的辦公室前。
何林身體突然一顫,感覺似乎有些不妙,但他還是強顏歡笑地問楚昊宇,“楚書記,您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楚昊宇笑笑,“我沒什麼事情要找你,是這位紀委的李林同誌找你有事”。
紀委的李林見來人是何林,便站起來,他從放在楚昊宇辦公桌上的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
他對何林宣布說道;“何林同誌,由於你在曹利宏承建辦公樓的合同中,存在明顯的失職行為,本著治病救人的宗旨,紀委按照組織原則對你做出撤職處理,在我來這裡之前,關於你的處理文件已經開始下發,我手中這份處理文件是給你的,希望你在以後的工作中,吸取教訓”。
李林將文件遞給何林,何林臉色灰白,伸手將文件接在手中,他身體搖晃著,像是要倒下,耿亮趕忙伸手扶住何林,楚昊宇看著何林這副模樣,搖搖頭,對耿亮說道;“你扶他下去吧!”。
李林等耿亮扶走何林後,笑著對楚昊宇說道;“楚書記,我的任務已經完成,給您工作上帶來不便,還望見諒!”。
楚昊宇擺擺手說道;“你也是公事公辦,我怎會見怪,要不中午留下吃個飯?”。
“這個不行,我們有嚴格的紀律要求,車子還在樓下等著,我得告辭了,不打擾楚書記辦公。”李林說完後,便提著公文包就走,楚昊宇禮節性地將他送出辦公室。
文心怡坐在沙發上,一直沒有出聲,她等楚昊宇送走紀委的同誌後,這才對楚昊宇說道;“如果失職造成了損失,那是要立案查處的,我看對何林處理得還算是輕的”。
楚昊宇點點頭,“也許縣委考慮我剛來,曹利華被雙規,如果再對何林處理的尺度過大,難免讓下麵的人心不穩,這樣不利於我開展工作,這紀委的同誌意思不是很明確嗎!,懲治是手段,治病救人才是目的”。
楚昊宇隨後笑笑,“算了,處理意見已經出來了,我們也不必再費神,準備出發吧!”。
文心怡嫣然一笑,站起來說道;“走,出發!”。
兩人下了樓,開車前往縣委招待所,楚昊宇邊開車,邊問文心怡,“心怡,你真打算要廖不凡賠償一百五十萬?”。
文心怡點點頭,“像廖不凡這種仗勢欺人的官二代,憑他囂張跋扈的樣子,不用想就會知道,他必定長期利用他父親的權勢在斂財,這種性格的人,與他父母的溺愛是分不開的,你可以想象一下,廖不凡在外麵的所作所為,難道他父母一點都不知道,顯然不是,說明他父母是在放任自流,這種態度就很說明問題”。
楚昊宇點點頭,“你分析的確實有道理,廖不凡不學無術,他卻開著法拉利豪車,這可值得思考”。
文心怡笑笑,“廖不凡之所以目空一切,行事肆無忌憚,這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性,想必受其父母的影響,再說,他也確實給山莊帶來損失,賠償是免不了的,當然,一百五十萬是有點多,我的底線是不少於五十萬,不給他們一個教訓,還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他們”。
楚昊宇問文心怡,“這會不會有敲詐勒索之嫌啊!,如果他們向上反映,對你可不利”。
文心怡笑笑,“廖不凡損毀山莊的東西是有目共睹,屢次找茬是人人皆知,山莊要他賠償是合理合法,我們又不收他的錢,讓他賠給山莊就是”。
兩人開車到了縣委大院門口。文心怡說道;“我們回家屬院宿舍去,等廖不凡的父親到了後,讓他先等等,挫挫他的銳氣再說,他一定會叫郭紅春打電話給我們,然後我再過去”。
楚昊宇依言而行,兩人開車回到家屬院,上樓去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