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興和楚昊宇來到一樓大廳門口,等了不到一刻鐘,便聽見魏興說道;“卞副廳長來了!”。
楚昊宇順著魏興的目光看去,隻見一位身高不到一米七,四十五六歲的男子,從秘書打開的車門出來,站在原地理了理衣服,隨後背著雙手,昂首挺胸地向大門走來。
魏興站直了身體,臉上堆滿笑容,老遠就迎著卞副廳長走過去。
楚昊宇站在原地等著,魏興迎上卞副廳長後,兩人一起走到楚昊宇麵前,魏興笑著對卞副廳長介紹道;“廳長,這就是我說的楚昊宇同誌”。
卞副廳長上下打量了一下楚昊宇,他見楚昊宇身形魁梧,相貌堂堂,神態不僅自然灑脫,氣質更是溫文爾雅,行止有度。他不由地點點頭,在心裡暗暗讚歎,楚昊宇無疑是人中龍鳳,難怪能成為省委副書記的乘龍快婿。
楚昊宇麵帶微笑,身體向前微傾,他對卞嘉豪說道;“卞廳長屈尊就會,撥冗蒞臨,昊宇深感榮幸”。
卞嘉豪笑著擺擺手;“屈尊談不上,昊宇同誌是青年才俊,風華正茂,你我相聚,我是相形見絀,慚愧慚愧啊!”。
楚昊宇趕緊說道;“卞廳長正值青雲淩誌,是我輩之楷模,豈是昊宇所能比擬的”。
楚昊宇的話說到卞嘉豪的心坎裡去了,淩雲之誌不是哪一人的專利,他卞嘉豪同樣也不缺少,如果有雙翅膀,那他就會像雄鷹臨空,直上雲霄。
卞嘉豪對楚昊宇頓生好感,他哈哈大笑地說道;“昊宇同誌才思敏捷,妙語連珠,我們也彆在這門口站著說話,走,走,去包間邊吃邊聊”。
他說著便率先走進大廳,魏興和楚昊宇相視一笑,兩人趕緊跟上,一起進了大廳。
三人乘坐電梯來到三樓,到了包間門口,魏興搶先一步,推開包間門,側身讓過卞嘉豪走進去,楚昊宇進來後,接替魏興關上門。
文心怡原先坐在沙發上喝茶,突然見包間門被魏興推開,知道是魏興他們的廳長到了,她便站起來,走到茶幾前的空位置站定,目光平視門口。
卞嘉豪突然眼前一亮,包間中這名麵帶微笑的女子,不僅天生麗質,而且端莊典雅,顯然是名門閨秀。
魏興上前向卞嘉豪介紹道;“這位是文心怡小姐,楚昊宇同誌的女朋友”。
卞嘉豪心裡暗道;“果然不出所料,原來是文副書記的千金”。
他佯裝歉意地說道;“我實在不知文小姐光臨,讓文小姐在此久候,失禮了!,失禮了!”。
文心怡落落大方地微笑道;“卞廳長公務繁忙,為人表率,我豈能不明就裡,那不是讓卞廳長笑話嗎!”。
卞嘉豪笑道;“文小姐幽默,快請坐,快請坐!”,隨後又轉頭吩咐魏興,“魏處長,可以讓服務員上菜了”。
魏興出門吩咐了服務員,轉身回到房間,卞嘉豪與文心怡一番謙讓後,坐在了首位,文心怡坐在卞嘉豪的左手,安排楚昊宇坐在卞嘉豪的右手,楚昊宇卻是連連擺手謙讓,執意讓魏興上座後,自己自然在末位坐下。
酒菜上桌後,服務員在一旁給客人倒好酒後,便退在牆邊站定,魏興笑笑說道;“你出去吧!,倒酒我們自己來,有事我叫你”。
魏興隨後笑著對卞嘉豪請示道;“廳長,您提提杯,啟動一下?”。
卞嘉豪看看文心怡和楚昊宇,微微一笑,“好!,那我就啟動一下,我建議這第一杯酒,我們共同舉杯,為大家有緣聚在一起乾杯”。
文心怡今晚仍是喝的茶水,她端起茶杯笑著說道;“卞廳長的提議耳目一新,為有緣相聚乾杯”。
四人舉杯相碰,除文心怡外,楚昊宇他們三人將酒杯中的酒,則是仰麵一飲而儘。
卞嘉豪放下酒杯,笑著說道;“吃菜,吃菜,大家還是隨便些好,今晚沒有什麼廳長不廳長的,都是朋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卞嘉豪才慢悠悠地談起報告來,他笑笑說道;“魏處長將昊宇同誌送來的報告給我看了,報告寫得不錯,所述的內容符合納入農業發展扶持計劃,我們會考慮安排,但是事情得一步步的來,昊宇同誌也不要過於著急,等等便是”。
楚昊宇與文心怡對視了一眼,兩人會心一笑,楚昊宇開口說道;“早聞卞廳長工作作風嚴謹,原則性極強,奈何我這個種植項目受時間所限,季節不等人,還望卞廳長體恤下情,開方便之門,昊宇將不勝感激,我也會和心怡一起,向她父親聊聊卞廳長的相助之情”。
文心怡在一旁也是微笑地點點頭,卞嘉豪看在眼裡,心中卻是大喜,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隻要能在文副書記的麵前掛上號,那就是一大進步,自己再找機會,多去向文副書記彙報彙報工作,積極向文副書記靠攏,何愁沒有外放的機會。
卞嘉豪佯裝為難的笑笑,隨後問魏興,“我看昊宇同誌說的也是事實,如果放在下一個年度計劃中,確實是誤了季節。魏處長,要不這樣,我在報告上簽字批複後,你將預算處的結餘資金安排一部分給昊宇同誌,如果廳裡有什麼不同的意見,你就將這事往我身上推,我來負責解釋”。
卞嘉豪看似在和魏興商量,其實是要讓楚昊宇和文心怡知道,他如果簽字安排了資金,就要在廳裡承受很大責任,他送的這個人情可是很重的。
魏興心知肚明,他知道卞副廳長這麼說的目的,是在楚昊宇和文心怡麵前表功,但他卻趕緊回應道;“廳長,我按您安排的來加緊處理,爭取下個禮拜資金安排到位,不會耽誤昊宇同誌的事”。
卞嘉豪點點頭,“我星期一上班後,魏處長記得到我辦公室提醒一句,我簽字後,你就抓緊時間辦”。
他隨後笑著對楚昊宇說道;“昊宇同誌,我這樣安排,你認為怎麼樣,我們也算是朋友,能做和不能做的,我可都做了哦!”。
楚昊宇端起酒杯後,說道;“卞廳長果然處事果敢,勇挑重擔,急群眾之所急,想群眾之所想,你這樣的乾部應該加加擔子,我建議你多去向文副書記彙報思想工作,這杯酒,我敬你!,一切儘在酒中”。
卞嘉豪臉上笑開了花,明白人說話辦事雖然含蓄,但是讓人舒服。他端起酒杯說道;“談什麼敬字,我們共飲此杯,一切儘在酒中”。
楚昊宇和卞嘉豪兩人均已得償所願,主賓儘歡,他們放開肚量,推杯換盞,把酒閒聊,包間中充滿著輕鬆而愉快的氣氛。
晚上八點左右,卞嘉豪提出了散場要求,楚昊宇和文心怡將卞嘉豪送到他的車旁,卞嘉豪的秘書與司機早已吃完飯,在車裡等著卞嘉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