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波一楞,何正清是什麼原因被雙規的,這個他倒沒弄清楚,難不成何正清是因為彆的什麼事。不至於,都說畫人畫皮難畫骨,其他人胡海波那真還不敢保證,但是對何正清,他還是了解的,除了好點色,也沒見何正清有什麼出格的地方。
“廖市長,這是千真萬確的事!”胡海波此時沒有心情與廖利民長聊,便肯定地說道。
“事態嚴重了!”,廖利民的大腦首先給出了反應,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即使他現在身為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在麵對省紀委調查組時,那也隻能避其鋒芒,退避三舍,以求自保。
廖利民有些後悔,你說好端端地去想什麼報複,現在好了,省紀委調查組來了,自己丟掉官位是小事,搞不好還得進去。事情發展到了現在,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控製範圍,怎麼收尾。
不談何正清,就連胡海波現在也危急了,如果何正清一旦交代出胡海波,最後一定會波及到自己這裡,怎麼辦?。
廖利民如同胡海波一樣,也陷入了心浮氣躁地慌亂境地,他苦苦思索,唯一的辦法就是他與胡海波之間進行切割,這也是他唯一的選擇,除此之外彆無他路。怎麼切割?,自己必須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然惹惱了胡海波,到時他嘴一鬆,自己豈不玩完。
“廖市長?,廖市長?”胡海波見廖利民久未回話,他便在電話裡急切地叫道。
“哦······!,海波啊!,你看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我們還是得有所準備呀!,我有個想法,如果調查組找到了你,事情就到你這裡截止,至於其它的事,你放心,隻要有我在,那都不是個事,你說呢?”廖利民委婉地表達了,他想讓胡海波承擔一切責任的想法。
胡海波現在如驚弓之鳥,已是無計可施,廖利民的話使他不得不思考一下,如果何正清真的扛不住,他進去是一定的,與其他與廖利民都進去,最後什麼也撈不著,不如自己一人承擔下來,隻要廖利民的職位還在,那他對自己的家裡多少還有些照應,唯一可惜的是自己局長職位,眼看就要成為昨日黃花。
“廖市長,真人不說假話,你可得記住你剛才說的話,該我做的我去做,該你做的,你必須做到位,至於後話就不用我說了,那就先這樣,我還有些事要收尾。”胡海波含沙射影地對廖利民說道。
“行,行,我會說到做到兌現承諾的,那你忙!”廖利民現在哪裡還顧得上,去計較胡海波對他的言語不敬,他三言兩語地回答了胡海波後,掛斷了電話,最後長長地籲了口氣。
······
無獨有偶,王利群自從昨天被調查組約談後,他回去越想越不對勁,先不說白麗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這明明是市紀委辦的案子,怎麼突然就換成了省紀委。
這事顯然不那麼簡單,省紀委調查組不會吃飽了沒事乾,無緣無故地跑到市裡接案子玩玩,案子一定出現了什麼變故。
他苦於自己所掌握的信息渠道不多,即使出現什麼變化,他也一時無法得知,找誰了解一下呢?。
王利群拿出手機,查看電話本,看來看去,市裡朋友沒有一個,他眼光最後還是落在許超的名字上,許超雖是在縣裡,但人脈關係比他強大得多,總能找到個打探消息的人吧?。
王利群將電話撥了出去,許超剛從廖利民那兒知道了不好的信息,他倒是不擔心牽涉到他什麼,無非就是打了幾個電話而已,即使調查組找到他,他來個死不承認,加上電話又沒錄音,調查組又奈他如何。
他現在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廖利民。自己好不容易和廖利民成為親家,就憑廖利民眼前的身份,自己也硬氣不少。如果廖利民倒下了,自己失去了這個強硬的靠山不說,女兒的親事也將是個問題。人總是會往高處走的,失去了廖利民支撐的那個家庭,恐怕連自己的家庭都不如,還有什麼值得女兒去犧牲幸福的。
許超現在隻希望廖利民沒事,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切都相安無事。他正在臆想中,手機鈴聲驚醒了他。
許超拿起桌上的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王利群三字,他略一思索後,翻開了翻蓋,按了一下接聽鍵,接聽了電話。
“常務,您現在忙嗎?”王利群小心翼翼地問道。
“有事說事,什麼忙不忙的,忙也不接了你的電話麼,說,什麼事?”許超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常務,楚昊宇的那案子估計出了紕漏,怎麼由市紀委經辦的案子,轉到省紀委調查組的手上去了呢?,常務,您知不知道點有關這方麵的消息?”王利群試探地問許超。
許超心裡“哼”了一聲,他在心裡暗罵道:“媽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到處打電話問消息,現在誰都唯恐避之不及,隻有你還蒙在鼓裡,要死可彆帶上我”。
他咳了兩聲,字正腔圓地對王利群耍起了官腔,“我說王副書記,你作為青山鎮的黨委副書記,不要總把精力放在這些雞鳴狗盜上,難道青山鎮的工作還不夠你忙活的,你做點正事,爭取出點成績,那也不枉我推薦了你一次,你說是不是,不要給領導臉上抹黑,我的麵子總還是要的嘛!,好了,好了,就說這麼多,我馬上有個會要開,你認真想想,不要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掛了!”。
王利群愣住了,消息沒問到不說,劈頭蓋臉地挨許超一頓批。按照平時許超的作法,語氣絕不是這樣的,這不是好的信號,他心裡更加緊張起來,許超這做派顯然是想和他割裂,再不願和他有什麼瓜葛。
他在心裡暗暗後悔,自己也是吃多了豬油蒙了心,一味地去聽從許超的
暗示,不然他又怎麼可能去找楚昊宇的麻煩,現在好了,麻煩眼看就要來了,許超卻對他不管不顧的,將所有的事推得一乾二淨,像個沒事人,自己倒是落得一身騷。
俗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己大小也是個副科級乾部,雖說級彆不高,但對許多體製中原地踏步的人來說,自己是比上不足,比下還是綽綽有餘。乾嘛總是想著往上折騰,不然自己也不會聽信許超的話,惹出這麼多的事來。
懊惱歸懊惱,事情總要解決,許超現在不顧自己,難道自己破罐子破摔。理智告訴他,這樣自暴自棄是不行的。
那又該怎麼辦,王利群的腦袋像鉚足了發條的鐘表,不停的轉動。“有了!”他想到了許超能和他切割,那他為什麼不能和餘學文談談呢?,隻要餘學文不說出是他指點舉報的事情,那他就會安然渡過這次危機。
“對!,去找餘學文,想辦法讓他一個人承擔下來,隻要開出的條件不是獅子大開口,一切都好說,再說,就憑他和賽春花的關係,斷然也不會虧待他們的。”王利群立馬想出了對策,他翻出電話本上存儲的號碼,當看到餘學文三字時,將電話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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