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搖搖頭,他苦笑地對漆春平說道:“老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來開發區工作之後,我與伍陽在彆人眼裡,屬於走得比較近的關係,現在伍陽出了這檔子事,難道彆人不會用同樣的眼光來看我?。再說,楚昊宇來開發區之後,我還沒正兒八經地去他辦公室彙報過工作,這時讓我腆著臉去跟他彙報自己的想法,我還真做不到”。
漆春平一副恨鐵不成鋼樣子指指陳耀,“陳耀啊!,陳耀,不是我說你,我記得以前提醒過你,不要貪圖伍陽那點小恩小惠,煙酒就那麼好。再說,楚昊宇來主持工作,你怎麼不去他辦公室彙報工作,不要說是與我看齊,我是沒追求,去不去已經無所謂,大不了我再調回市裡去。而你卻要比我小上好幾歲,完全有機會進一步的。你呀!,你呀!”。
陳耀笑笑,他對漆春平說道:“你也莫埋怨我,現在我們處境不都是一樣,我們騎驢看唱本,雖說沒機會,但是楚昊宇要是讓我們不好過,那我也不是吃素的”。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你不是吃素的?,你和伍陽出去吃吃喝喝,是楚昊宇讓你去了,你眼前的處境,是楚昊宇給你造成的?,陳耀啊!,你做人做事怎麼不過腦子想想,楚昊宇是市委指派下來的,光從他以副處級的級彆來開發區身兼兩職,你就應該意識到市委對他的重視。還騎驢看唱本?,到時彆把自己玩脫了。”
漆春平搖搖頭,他對陳耀存這種心態非常失望,人可以不追求進步,但也不能毫無理由地去樹立對立麵,特彆是明知對手強大的情況下,這是非常不明智的。如果不是看在兩人共事了三年多,他也懶得提醒陳耀。
與此同時,在七樓東首常文海的辦公室裡,常文海坐在沙發上,他抽著煙,喝著茶,思緒卻在不停地翻湧。
自從接到市委組織部要來考察乾部的消息後,他就有點坐不住了,按道理他也是接任常務副主任的有力人選,但事無絕對,後來者居上的情況也不是沒發生過,保不齊這次衝出個黑馬取他而代之,這樣的事情,在沒公開之前,誰都不敢打包票。
他心中焦躁不安,這種看得見又沒把握抓到手的感覺,讓他如貓抓心的難受。有人說不爭便是爭,他也認為這話說得深刻又充滿玄機。但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他是位俗人,根本達不到那種隔岸觀火,以靜製動的狀態。他估計說這話的人,是在沒希望的情況下自我安慰所說的。假如他不去主動爭取一下,萬一這個位子落在其他人手中,那他會後悔莫及,白白地喪失一個大好機會。
常文海心裡左右搖擺,身體也隨著心情的,在沙發上起起坐坐,煙灰缸中的煙頭也在逐漸增多。他在辦公室來來回回地走了一陣後,心裡作出了決斷,他迅速將手裡的煙頭丟進煙灰缸
掐滅,然後整理了一下著裝,走到辦公室的門口,打開了門,隨後昂首闊步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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