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聽完韓平的話,他嘴唇一陣哆嗦,眼睛裡噙滿了淚水,他顫顫巍巍地回答韓平,“父親含冤去世,死不瞑目。無奈上天不公,報仇無門。我日思夜想,恨不得與仇人同歸於儘,可家有母親癱瘓在床,妹妹還要上學讀書。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瞞你說,我想等母親百年歸世,妹妹畢業成家,我再找這幫畜生了卻恩怨”。
韓平看著李洋悲痛欲絕地神情,他心情十分沉重,原本幸福美滿的李洋一家,卻遭受了人間悲劇,父親慘死,母親受不了家庭的變故而癱瘓在床,家庭一夜之間支離破碎,僅靠李洋微薄的收入養家糊口。
他歎了口氣,語氣低沉地安慰李洋,“李洋,你還年輕,千萬不要有你剛才所說的想法,你先平複下心情,然後將事情的經過仔細地與我說說”。
李洋點點頭,他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了眼淚,然後對韓平說道:“這事發生在兩年以前,當時我家所住的位置正處在地產開放的地方,因為拆遷費的問題,有關部門找我家談了幾次,最後還是沒談妥。以致後來留下了幾家沒談妥的房屋沒拆。事情也湊巧,出事的那天正是我在上白班,我父親被傷後,街坊找到我廠裡通知了我,等我跑去醫院後,我父親已經去世了。”
李洋說得幾度哽咽,韓平給李洋倒了杯茶水,“彆激動,你先喝口水”。
李洋喝了幾口熱茶後,他繼續對韓平說道:“父親突然去世,我便報了案,然後將醫院的診斷報告,以及給我父親所拍的ct片,我都收集起來,以便留作證據。後來經過法醫的鑒定,我父親是被鈍器敲擊腦後致死,當時派出所也將涉事的幾個人刑事拘留了,而且我也得知這幾人是清揚地產的人”。
韓平點點頭,他問李洋,“那後麵情況怎麼發生了改變呢?”。
李洋這時冷笑地“哼”了一聲,“為什麼發生了改變?,原因就在這家地產公司的老總,是市委書記的兒子,以致市公安局接手了我父親的這起案子,他們後來得出的結論是,我父親在推拉的過程中,倒地後腦部碰到地上的石塊上受傷致死,這種結論顯然與法醫的鑒定和醫院診斷不符。雖然我為父親的事,到處奔走申訴,但是沒有任何結果,最後,清揚地產賠了點安葬費了事”。
韓平點點頭,他正要問李洋的話,這時李洋的戰友送菜進來了,韓平和李洋頓時止住了話語。
“這位老板,你點的菜上齊了,你們請慢用。”李洋的戰友說完後,轉身出了包間。
韓平看看桌上擺的幾樣菜,他對李洋說道:“李洋,你上午出了一上午的體力活,快趁熱的吃點”。
李洋看
了看菜,他苦笑地對韓平說道:“韓警官,不怕你笑話,我中午如果不回去,我母親就得挨餓。你有什麼話,現在就問,我等會得回家弄飯了”。
韓平拍拍自己的腦殼,他歉意地對李洋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這一塊,這樣,我叫你戰友將這幾個菜打包,然後同你一起去看看你母親”。
李洋麵紅耳赤地連連擺手,“韓警官,這怎麼使得,要不你就在這兒吃,我回家給我母親弄完飯,然後下午再約個地方見麵,你看行嗎?”。
“沒事,你不要不好意思,我也是從農村出來,沒那麼多講究,走走走,我們把菜打包帶走。”韓平說完就起身去叫李洋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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