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宇與郭書銘通話的第二天,也就是厲小豪請假的同一天上午,他將文心怡留在宿舍裡,然後獨自開車來到市醫院。
楚昊宇在醫院附近買了果籃和鮮花後,便來到醫院住院部心血管科的乾部病房外,他碰上送客人出來的向南。
向南看楚昊宇一手拿著鮮花,一手提著果籃,便知道楚昊宇是來探望周文祥的,他笑著與楚昊宇打招呼,“楚書記,您來看周書記?”。
楚昊宇笑笑,“向秘書,你好!,周書記身體還好吧?”。
“還好,還好,身體沒大毛病,隻是精神狀況不佳,估計還得休養一陣子,楚書記,請進!”
向南推開門,側身對楚昊宇作出請的姿勢。
乾部病房是內外兩間,外麵的一間是接待室,內麵的一間是病房。
楚昊宇進去後,向南接過楚昊宇手裡的鮮花和果籃,放在接待室的矮櫃上之後,他趕緊去裡間通報。
楚昊宇靜靜地在接待室等待通報的結果,向南進去不到兩分鐘,他打開裡間的門出來了,笑著對楚昊宇說道:“楚書記,書記醒了,他請你進去”。
楚昊宇微笑地對向南點點頭,隨即向裡間走去,向南在楚昊宇進去後,他從外麵將裡間的房門帶上。
周文祥在聽到楚昊宇來看望他時,他沒有躺在床上,而是坐起來靠在床頭,從楚昊宇一進門,他就眼神複雜地看著楚昊宇。
“周書記,您身體還安泰吧?”楚昊宇麵帶微笑地問候周文祥。
周文祥微微點頭,他伸出手,指了指床邊的椅子說道:“坐吧!,我們聊聊”。
周文祥在楚昊宇坐下後,他微微歎口氣,隨後問楚昊宇,“昊宇同誌,你不怨恨我?”。
楚昊宇微微一笑,“周書記,您對我有提攜之恩,這是我萬萬不敢忘的,再說,您在後麵即使作出的一些決定,也是從工作方麵考慮,並不是因為個人恩怨,所以怨恨二字在我心裡並不存在,周書記就不要耿耿於懷,一切以身體為重!”。
周文祥盯著楚昊宇看了一會,他長歎一聲說道:“昊宇同誌,你的心胸竟然如此大度,看來我不如你啊!”。
“周書記謬讚,實在不敢承受您這番讚譽,我在您麵前還隻是個學生。”楚昊宇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周文祥擺擺手,他心情複雜地對楚昊宇說道:“我一生工作幾十年,這謹慎二字常掛在心頭,沒想到到頭來,卻是這謹慎誤了我,如果當時市委在討論對你進不進行調查時,我要是不抱著謹慎多疑不放,對你支持再多一點,就不會出現後麵這麼多的事,我愧對組織,愧對清遠市的市民啊!”。
“周書記何出此言,您一生為民為公,為工作兢兢業業,嘔心瀝血,這是我們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在您主持清遠市的工作以來,清遠市能快速發展,與您正確的決策是分不開的,我相信大多數的市民是能理解周書記的。”楚昊宇安慰勸導周文祥說道。
周文祥歎口氣,“昊宇同誌,由於我的決策失誤,致使鴻興電子撤資,之前我愛惜自己的臉麵,不願意承認自己在這方麵的失誤,經過這次生病後,我徹悟了,個人的榮譽得失算得了什麼?,如果能將鴻興電子的投資重新拉回來,哪怕我親自上門去道歉,我也願意,隻是身體目前不允許,昊宇同誌,我希望你能幫我完成這個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