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縣在富陽的西麵,距離富陽市區有一百四五十裡,兩點連接的主要交通要道,是一條水泥路麵的雙向兩車道。在這條道路進商陸縣城的一方,有一座與公路相配套的鋼筋混凝土大橋,橫跨在商陸河東西兩岸的河堤上,此大橋被命名為商陸大橋。
商陸縣的縣委書記喬光遠與縣長田國利,在前天接到市府辦公室通知市長要來視察的消息後,兩人今天便早早地帶著一乾縣委常委與副處級的乾部,以及隨行人員,驅車來到商陸大橋東頭,準備迎接來商陸視察的楚市長。
“書記,您說這楚市長剛上任,視察的第一站就安排在外麵商陸縣,這到底是對我們工作的成績不滿意,還是他在重視我們商陸縣?”
四十多歲的商陸縣縣長田國利,臉上布滿了愁雲,他一邊抽煙,一邊側臉問與他站在一起的縣委書記喬光遠。
喬光遠吹了吹煙頭上的煙灰,他望向公路的遠方,隨即微微歎了口氣說道:“老田,你不要多想,我們商陸縣的情況,市領導是清楚的,而我們隻憑借本縣的那點財政收入,謀求商陸縣自身的發展,那是杯水車薪。所以商陸發展的不理想,並不是我們不作為,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田國利點了點,“書記,話雖如此,但是我怕楚市長在不了解的情況下,對您我一頓狠批,要說我受點委屈倒也情有可原,誰叫我是縣長呢!,但是讓您一起跟著挨批,那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喬光遠擺了擺手,他微笑地側臉對田國利說道:“老田,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我作為商陸縣委書記,商陸目前發展得不好的責任,當然得由我來負。不過,以我旁敲側擊,對楚市長的了解,楚市長是個發展經濟的好手,如果我們能借他來視察的這個機會,向楚市長取取經,讓楚市長對商陸的發展指導一下。哪怕最後批評我們一頓,我覺得也值”。
田國利笑了笑,“書記,您這可有點離經叛道啊!,我聽說過有在領導麵前圖表揚的,但是沒有像您這樣為工作甘願受批評的,您這謀求發展的思想境界不是一般的高啊!”。
喬光遠微微一笑,“老田,你也彆在這裡吹捧我,要說論對商陸發展前景的關心,你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我們兩人是大哥彆說二哥,德性都一樣”,喬光遠說完後,他與田國利默契地哈哈大笑起來。
喬光遠的秘書這時走近喬光遠,他一邊用手指了指來自富陽方向,公路上的不遠處,一邊向喬光遠彙報說道:“書記,前麵那三輛組成的車隊,疑是楚市長他們一行,您看,要不要提醒後麵其他?人做好迎接的準備?”。
喬光遠望了望秘書手指的方向,他點了點頭,“嗯!,這很有可能是楚市長他們來了,你去提醒下後麵的同誌,做好迎接市長的準備”。
喬光遠一邊說,一邊迅速丟掉了手指間夾的煙頭,然後低頭理了理衣服,隨即與田國利一起,麵向富陽來商陸的方向,身體挺直地站定,兩人的目光隨著那三輛漸漸駛近的小車而移動。
喬光遠他們發現的三輛車,正是楚昊宇他們所乘坐的專車,坐在副駕上的王燦,目視著前方的路邊有一列車隊停著,而且路旁還站著一群人。
王燦馬上側身向後座的楚昊宇彙報,“市長,前麵不遠處站著的一群人,估計是商陸縣縣委領導們來迎接您的,您看需不需要在此處停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