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鐘良之所以這麼說,他是想借嚴福堂的口,將所謂楚昊宇不尊重嚴福堂的影響範圍,擴大到卞嘉豪那裡去,而且他也並不指望憑這一件事,就能讓卞嘉豪立馬轉變對楚昊宇的看法,但是他相信這事能讓卞嘉豪對楚昊宇產生那麼一點點的細小隔閡,常言道,螞蟻也能咬死大象,而且他認為這個小小的隔閡,隻要越累越多,哪怕楚昊宇是中~組部下派的乾部,那也難以承擔不良影響所帶來的後果。
當然,周鐘良他心裡是這麼想的,至於卞嘉豪對這件事情怎麼去判斷,隻有等嚴福堂彙報後,才能知道。而且去不去彙報,還要取決於嚴福堂本人的選擇,他目前隻要把這邊鼓在嚴福堂耳邊敲響再說。
嚴福堂聽了周鐘良建議他向卞嘉豪彙報後,他隨即立馬冷靜了下來,之前他就為楚昊宇批複商陸建設資金的問題,向卞嘉豪彙報時,他感覺卞嘉豪就對他產生了不好的印象。
再說,楚昊宇才來多長時間,如果他再去卞嘉豪麵前,對楚昊宇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那恐怕卞嘉豪就不隻是對他有印象不好的問題,而是一定會認為他思想上狹隘,甚至會向上級要求將他調離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作為市委書記,那能容忍一個副手,總在他麵前說市長的不是,而且這樣的例子他也不是沒有聽說過。
嚴福堂想到這裡後,他頓時打了一個冷顫,富陽是他工作和生活了多年的地方,而且他的一切早已與富陽融入在一起,再說就憑他現在是常務副市長的職務,在富陽來說,雖說比起他前麵幾人略有不足,但是比下還是綽綽有餘。
另外他在失去晉升市長的機會後,他不是沒考慮過換個環境,或者調到省城去工作,但這個想法很快被他否定了,其主要令他放棄這個想法的原因是,他從富陽的體製現狀,以及他自身的情況來推斷,即使他調到其它的地區,或者其它省廳工作,情況並不一定就比在富陽強,而且他深知,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更何況他作為一個副廳級的乾部,一旦調到某個地區或部門,那他勢必會成為其他人針對的對象,這其中的道理他都不用去猜,隻需要伸伸腳趾頭就能知道。
嚴福堂冷靜下來後,他搖頭對周鐘良說道:“鐘良書記,向卞書記彙報我看還是算了,畢竟就像你剛才所說,楚昊宇還隻是初步籌劃
中,再說,我上次為楚昊宇批複商陸建設資金的問題,向卞書記彙報時,我就察覺出卞書記的神態不對”。
周鐘良一怔,他並不清楚嚴福堂向卞嘉豪彙報過,楚昊宇批複商陸建設資金的事情,而且更不知道卞嘉豪對這事情的態度,這會一聽嚴福堂的說詞後,他不明白卞嘉豪為何會產生與嚴福堂不同的態度。
周鐘良驚奇地問嚴福堂,“福堂同誌,你說說,卞書記在楚昊宇批複商陸建設資金的問題上,當時是怎麼對你表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