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書記,是我對兒子付亮管教無方,希望書記勸勸市長楚昊宇同誌,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付亮對他在言語方麵的不敬,請書記讓市長抬抬手,同時讓市長下令將我兒子從看守所放出來。”
付少海點頭哈腰,唯唯諾諾地接受了卞嘉豪的批評,但是在他回答卞嘉豪的話語中,卻包含了給楚昊宇抹黑的禍心,他是在暗中指出,市長楚昊宇這是在付亮對其言語不敬後,擅用職權將他兒子付亮關押。
“哈哈哈!”
卞嘉豪怒極而笑,他鄙視地看了看站在他麵前低眉順眼的付少海後,隨即用手指指著付少海戲謔地說道:“付少海,你的語言表達能力不錯嘛!,竟然把你兒子的霸淩行為說成是對市長楚昊宇的不敬,如果是我不了解情況,我還真被你給蒙騙了”。
卞嘉豪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他在小曹出去後,又仔細地向魏興了解事情的整個經過,所以這才對付少海混淆視聽的回答非常生氣。
付少海聽了卞嘉豪的這番話,他身體微微一顫,知道卞嘉豪此時的觀點已經在傾向市長楚昊宇的一邊,但是事態已經發展到現在這種程度,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必須破釜沉舟地博一搏。
付少海咬了咬牙,他用辯解的語氣回答卞嘉豪說道:“書記,不是我為自己的兒子辯解,據我所了解到當時的情景,付亮除了在言語上對市長不敬之外,他並沒作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再說,付亮事先也不知道是市長在那裡進餐”。
卞嘉豪聽了付少海這強詞奪理的回答,他頓時兩眼緊盯付少海,兩眼的眼神中冒著攝魂奪魄的寒光。
付少海被卞嘉豪瞧得遍體生寒,他見卞嘉豪半天沒有說話,隨即又補充說道:“書記,我知道您對我的片麵之詞不會那麼相信,但我這番言論是經得起調查的”。
付少海這麼篤定說出經得起調查,那是因為他認為付亮隻要沒動手,那麼這事情就可以說是言語衝突,這樣一來,他就有翻盤的可能,至於後麵的事情,蘿卜吃一撮撥一撮,他認為再怎麼嚴重也不至於不讓他擔任市局副局長。
可是付少海打錯了算盤,卞嘉豪此時在心裡已經起了動付少海的心思,在卞嘉豪的內心,他認定付亮一係列狂妄的行為,離不開付少海在背後的縱容和默許,一個副局長的兒子,竟然公然對外稱自己是付少,那麼付亮依仗的是什麼,很顯然就是眼前的這個付少海。
卞嘉豪準備拿付少海父子來開刀,他這麼做倒不是單純的為楚昊宇來考慮,而是他要用付少海和付亮的這個典型事例,來震懾和警告富陽其他的領導乾部和其子女,不用利用手中的權利,縱容和維護其子女來擾亂富陽的社會治安秩序。
卞嘉豪知道付少海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他也懶得和付少海多費口舌,卞嘉豪指了指坐在會客區沙發上的魏興,隨即對付少海說道:“付少海,你不是說什麼調查嗎?,我這裡就坐著當時在現場的一位目擊證人,我可以讓他當麵說說,當時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
坐在沙發上的魏興,這時見卞嘉豪提到了他,他隨即笑眯眯地來到了辦公室的辦公桌前。
付少海側身冷眼看了看走過來魏興一眼,他心裡知道,這人能坐在卞嘉豪辦公室裡,那麼身份和地位一定不低於他,而且這人也能讓市長楚昊宇親自招待,說明其身份一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