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昊宇看完卞嘉豪走出病房之後,田莉送楚昊宇出門後回到了裡間的病室,她走到床邊笑著問卞嘉豪,“老卞,你今天怎麼和楚昊宇說了這麼多?,難道是想通了不成?”。
卞嘉豪抬眼看了看,在幾天之內就消瘦成不成樣子的田莉,他用那還有點沙啞的嗓音,深情地對田莉說道:“老婆,我也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常言道,名利縱有千般好,不及患難見真情啊!,想我之前為了一展抱負,想千方設百計地要主持一方工作,哪知天不遂人願,竟然讓我經曆了一趟生死”。
田莉一見卞嘉豪情緒傷感,她怕這會影響卞嘉豪的病情恢複,隨即便笑著安慰卞嘉豪說道:“老卞,我看你今天已經說得夠多的了,要不你好好地躺下來休息休息?”。
卞嘉豪抬手對田莉擺了擺手,他麵帶微笑地說道:“老婆,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啊!,我這一想通了,身子就陡然輕了一截,像以前那什麼發展啊!,什麼人事安排的,再也不會跟我產生任何交集了,我現在隻好好好守著你和孩子生活,把我之前欠你們的時間,一一地補回來”。
田莉長長地歎了口氣,然後輕輕握著卞嘉豪的手,並循循善誘地輕聲說道:“老卞,我知道你心裡還有不甘,但是這與你的生命一比,又能算得了什麼?,再說,你自從蘇醒後也見到了,那些平常與你走得比較近的,除了楚昊宇常常抽空來看你之外,還有誰來這樣關心過你?”
“所以啊!,你既要想得通,同時也要看得穿,隻要你看穿了事情的本質,那麼你心裡就通透了,就不會有不甘”。
卞嘉豪微微頷首,他長籲了一口氣,然後笑著回應田莉,“老婆啊!,你不用做我的工作,我已經是徹底想通了,而且剛才跟昊宇交談時,我也變相地暗示了昊宇”。
田莉當時並不在場,她不知道卞嘉豪是怎麼暗示楚昊宇,同時她也不清楚楚昊宇是如何回答的,田莉頓時對楚昊宇的回答起了興趣,她笑著問卞嘉豪,“老卞,你暗示了楚昊宇之後,他是怎麼回答你的?”。
卞嘉豪笑了笑,然後輕聲地回答說道:“昊宇對我的暗示沒有作出回答,想必他還不清楚我已經有了請辭的想法,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相信他在回去的路上,就會想明白我所暗示的含義”。
田莉點點頭,“這個我相信,楚昊宇這人腦瓜子轉得快。不過,老卞,我想問問你,那你何時向省委請辭?”。
“過段時間吧!,總得等我身子恢複一些後,我再也身體不適的原因,申請退居二線,這樣既給昊宇預留了時間,同時也讓我對在富陽的一些事收收尾。”
卞嘉豪慢條斯理地說出了他的安排,如果是楚昊宇要在這裡,他會簡直不敢相信卞嘉豪在蘇醒後,思路還能保持到這種清晰的程度。
但是這一幕楚昊宇不僅沒有見到,而且卞嘉豪接下來的話,如果他要是知道,那一定是更會大吃一驚。
卞嘉豪在說完剛才的話後,他繼續對田莉說道:“老婆啊!,從我這次生病住院,我看出了不少的事,同時也看穿了人心的真假,特彆是昊宇,在我生病期間,你跟我講到他的所作所為,這能很好地看出昊宇是個至情至性,有情有義的好搭檔。”
“所以啊!,我準備在向省委請辭的同時,向省委推薦昊宇來當我留下來的這個市委書記,我想,富陽有昊宇這樣有情義的書記來主持工作,那何愁富陽不能快速發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