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第二天上午十點剛過,正在市府二樓建設領導小組辦公室辦公的白麗,她見到了市府秘書長郝順才拿著調整通知,來她辦公室。
白麗對這位還兼著建設領導小組辦公室主任的郝順才,還是很客氣的,她在郝順才進了她辦公室後,趕忙起身笑著請郝順才坐下,並親手為郝順才泡了新茶。
郝順才在喝了一口茶後,他隨即麵帶微笑地對白麗說道:“白麗同誌,你知道我今天來的意思吧?,雖說我不情願來做這事情,但樂凡的指示我還是要執行啊!”
“白麗同誌,你在心裡不要埋怨我,雖說去辦公廳任副秘書長沒有在小組裡自由,但好歹你的級彆沒變,說心裡話,其實我也不願你像我一樣去辦公廳,被樂凡喝來揮去,但在樂凡的麵前,我的力量還是太小,所以我也無能為力阻止調整你的事,想書記在市府當市長的時候,我那像這樣憋屈過。”
郝順才之所以這麼勸說白麗,他明白樂凡調整白麗的工作是不懷好意,所以他站在曾經作為過楚昊宇是手下,同時也與白麗丈夫韓平相熟的情況下,便用溫和的態度,勸說了白麗幾句,其中還提到他在麵對樂凡決定時無奈。
白麗知道郝順才勸她接受調整,也是出於一番好意,不過她有昨晚楚昊宇給她的底氣,她隨即笑著反問郝順才說道:“郝秘書長,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郝順才微微一笑,“白麗同誌,不說書記和韓局長這兩層關係,就拿我們同是領導小組的同事,你也不應在我麵前說話這麼小心翼翼,說吧!,是什麼事情?”。
白麗聽了郝順才說的一番親近話後,她莞爾一笑地說道:“郝秘書長,雖說我們這個建設領導小組的工作性質是為市府在大項目上,進行管理服務的,但其本質不單單是替市府負責,市委那邊我們也是要負責的,而且這小組的組長現在仍是書記在擔任,那麼樂凡市長要調整我的工作,那麼按照慣例,是不是要知會書記一聲?”。
白麗話說得比較委婉,她雖說沒有明確指出樂凡調整她需要楚昊宇的同意,同時也在郝順才麵前,間接地指出了樂凡在態度上有忽視楚昊宇的意思。
俗話說,一語能驚醒夢中人,當郝順才在聽白麗的一席話後,他麵部驚愕地表情也恰恰印證了這一點。
郝順才在短暫的驚愕後,他也醒悟過來了,而且他明白白麗這番說詞,顯然是有道理的,同時他也意識到白麗今天的表現,與昨天他在樂凡辦公室外看到白麗所表現出的神態,是絕然不同的。
郝順才知道,白麗這前後的反差代表了什麼?,代表了白麗的背後有人在支招,而且支招的這個人,他不用花時間動腦筋去猜,隻需要動動腳趾頭就知道,白麗這是代表書記楚昊宇,對樂凡的決定在提出抗議。
郝順才想到這裡,他頓時生出一身冷汗,在他心裡,固然對完成樂凡的指示重要,但是這前提是不能與書記的意見有衝突,而且他不願意因完成任務而忽視了書記的態度,這樣既對不起書記對他的扶持,同時無形中也將自己劃入了樂凡的陣營,這對他來說是得不償失的。
郝順才乾咳了兩聲,他隨即故作驚訝地回應了白麗,“哎呀!,白麗同誌,你這一提醒,對我有於醍醐灌頂啊!,白麗同誌,你看看,我這也是忙糊塗了,所以忘記了你剛才說的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