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沒有彎彎轉轉,他直接對鐘漢明說出了他來鐘漢明辦公室的目的,而且他采用這個直接的方式,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了的。
陳山知道,樂凡在李放承包的事情上,所做的一些出格的行為,這在省紀委調查組的參與下,是紙包不住火的,而且他也知道,樂凡所做的事情一旦被定性,那麼他之前的一番心血可能就要付之東流。
所以陳山認為,與其被動的接受,不如主動地向鐘漢明交代問題,這樣促使鐘漢明看在他這張老臉的份上,對樂凡的事情大事化小,以此來博樂凡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
“陳山同誌,你是為樂凡的事情而來?”
鐘漢明眉頭微皺地問了陳山一句,隨後他意識到,陳山此次為樂凡的事情,很有可能與李惠高的兒子李放有關。
陳山沒有回避話題,他點頭回應說道:“是的,鐘書記,說起來樂凡實在有負您的栽培,這小子去富陽後,成績沒看他做出一點,倒是在驕傲上被他學全了,這不,他在他表弟李放承包商陸景點的事情上,采取了一種放縱的態度,所以他在這方麵是有責任的。”
“鐘書記,千錯萬錯,這也要怪我平時對樂凡管教太少,以致樂凡去富陽當了市長之後,在行為和決策上出現偏差,所以我懇請鐘書記看在樂凡在錯誤的方向,走得還不是太遠,同時也懇請鐘書記看在我為平江做了一輩子貢獻的份上,再給樂凡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鐘漢明看著對麵陳山一副謙卑的神態,他百味雜陳地歎了口氣,隨後一臉嚴肅地對陳山說道:“陳山同誌,你為你這個女婿做到這個份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陳山聽出了鐘漢明話中帶有一絲軟和的意思,他趕忙再次向鐘漢明示弱地苦笑說道:“鐘書記,不瞞您說,我這也是做為人父母所該做的事情,孩子犯了錯,我總不能看著他不管不顧吧?,再說,我也到了要退休的年齡,這後半輩子還指著他給我養老呢?”。
鐘漢明對陳山這番說詞搖了搖頭,同時也再次歎了口氣,隨後他對陳山說道:“陳山同誌,你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再不表表我的態度,那確實說不過去。”
“樂凡的事情啊!,這個我認為還要視省紀委調查組調查後的情況來看,如果我現在做出了決定,那一定會讓富陽的同誌不滿意,所以樂凡的最終處理結果,等調查結果出來後再談怎麼樣?”。
鐘漢明這招以緩來定處罰的說法,是他不想在不清楚樂凡,到底在李放的問題上涉及有多深的情況下,同時他又不忍讓陳山失望,所采取的一種適中提議。
不過這種
提議在陳山眼裡被看成了是一種推托之詞,陳山在鐘漢明的話音落下後,他趕忙再次地懇求說道:“鐘書記,我知道您在工作方麵的嚴謹態度,不過,我擔心省紀委調查組一旦將事情調查定性後,那再想在樂凡的處理問題上,進行緩和,恐怕會帶來更大的反響,所以,與其等事情公之於眾後處理,不如您現在用其它辦法來轉換一下處理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