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也沒長時間吊姚景的胃口,他吸了一口煙之後,隨即笑著對姚景說道:“老姚,我這個重大的發現不是市委和市府當中出了什麼大新聞,而是我發現了楚書記他與其他人上任的方式不一樣?”。
姚景本來眼巴巴地想聽夏衍說出什麼重大的信息,結果一聽夏衍說楚昊宇上任的方式,與其他上任的方式不一樣,這一下讓姚景翹首期盼的那顆熱情的心,一下子拔涼了起來。
姚景將坐直的身體靠向後椅背,他瞥了夏衍一眼後,便語氣淡淡地回應說道:“楚書記不是和洪祥軍部長一起來上任的麼?,這跟其他人上任有什麼不同?,我還以為你是發現了楚書記什麼特彆的地方了?”。
夏衍一見姚景神態失落,他搖頭笑道:“老姚,你知道我發現了楚書記什麼嗎?”。
“發現什麼?,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夏衍,你不要一副這麼神神叨叨地好嗎?,要說就搞爽快點!”
姚景見夏衍仍在打啞謎地讓他去猜,他隨即沒好氣地回了夏衍一句,如果不是看在夏衍與他是同一戰線,他此時一定會出口罵夏衍是在戲弄他。
夏衍趕忙擺手笑道:“好了,好了,老姚,你也莫心急,我這就告訴你我發現楚書記上任的秘密。”
“老姚,我發現楚書記在上任之前就來我們安平了,而且還提前了一天半的時間,你說,這代表什麼?”。
姚景不聽則已,一聽夏衍告知的這個消息,則是讓他瞠目結舌,姚景上下抖動了兩下喉結,他雙目圓睜地向夏衍問起了夏衍這麼說的判斷依據,“什麼?,你說楚書記是提前來安平的?,那你有何依據?”。
夏衍笑笑,“老姚,我既然這麼說,那麼依據是肯定有的,而且我還親自陪同楚書記去他住的賓館拿了行李,後來又引著楚書記去了他的住所,同時,我趁楚書記去賓館的樓上拿行李時,打著結賬的旗號偷偷問過賓館結算台的服務員,從楚書記他們在賓館登記的記錄來看,他們前天下午就到了安平。”
“老姚,你說這是不是一個重大的發現,同時啊!,我認為楚書記這次提前來的目的很明確,他很有可能是在聽到有關我們安平的傳聞後,這才提前來暗訪的,老姚,你認為呢?”。
“嗯!,夏衍,你這個分析是有可能的。”
姚景知道夏衍不會和他開無聊的玩笑,特彆是在夏衍說出在賓館的核實後,他基本確定夏衍所說的這種情況是成立的,而且他知道楚昊宇作暗訪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楚昊宇是腳踏實地,是注重事實,同時也意味著安平將會出現一番新工作的景象。
這使姚景在之前對楚昊宇盲目的信任上,又增加了一道令他更信服的事,而且他從楚昊宇這提前來安平暗訪的這個行為中,看出了楚昊宇會對安平現狀進行大刀闊斧改革的堅定決心。
姚景隨後麵帶笑容地對夏衍調侃說道:“夏衍,我說你怎麼一下午的工夫,態度就轉變得這麼迅速,原來你是看到楚書記有暗訪這個行為,你這才開始信任他?”。
夏衍一聽隨即搖頭苦笑,“老姚,我們支持前任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誰知前任是亂泥扶不上牆,前任進去了倒沒對我們有影響,不過我們的處境可是仍沒改變,你說,如果我們不再好好觀察一下現任書記的品行,那如何對得起我們自己的良心啊!”。
姚景一聽,他哈哈大笑地指著夏衍說道:“夏衍,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雖說小心出不了大錯,但同時也會讓我們在遲疑的那一瞬間,就錯失了我們一個再度崛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