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感受到了霍暨臨的不敬,那石磨突然轉動起來。
“滋嘎......滋嘎......”
胡八一和霍暨臨瞬間臉色一變,往後退了兩步。
“咯咯咯!!!”
“嘎嘎嘎!!!”
“哈哈哈!!!”
......
那石磨上所雕刻的鬼頭竟然一齊笑了起來。
那各樣的怪異笑聲燴在一起,瞬間令霍暨臨和胡八一的頭皮炸裂。
霍暨臨定眼一看,隻覺得眼前的鬼頭猛然放大,又一下驟然變小。
兩秒後,石磨開始顫動。
胡八一趕緊拉過霍暨臨往後跑。
下一秒,石磨轉動起來,朝著兩人碾壓過來。
胡八一一會兒往左逃一會兒往右跑,可這石磨如同長了眼睛一般,胡八一和霍暨臨往哪跑,石磨就往哪竄。
胡八一趕緊甩開霍暨臨的手,焦急的說道:“霍兄弟!這石磨隻能追一個,你一定要將自己保住!”
霍暨臨剛剛猝不及防的被胡八一拽走,來不及解決眼前的石磨。
這下被胡八一撒開,霍暨臨立馬轉身,用手輕輕一抵。
那巨大的石磨竟一下被霍暨臨輕鬆抵住。
“胡兄弟,不要跑了。”
霍暨臨開口。
胡八一一臉懵的轉頭,在看見石磨被霍暨臨抵住之後,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霍兄弟,我一緊張,就忘記你是何人了。”
霍暨臨擺擺手:“隻不過力氣大了一點,沒什麼好吹噓的。”
說罷,一掌將石磨劈成兩半。
收拾完這塊磨盤,霍暨臨將視線轉到了胡八一身後的過道。
從過道裡看去,一具早已變成白骨的屍體出現在二人眼前。
胡八一皺了皺眉:“這不會就是那個修廟的商人吧。”
霍暨臨邊走邊看:“那他還真是個大冤種。”
手電的光在屍體上晃了晃,白骨脖子上的吊墜立刻引起了霍暨臨的注意。
霍暨臨一下將那吊墜扯下來,打眼一看,竟然是一枚摸金符。
胡八一接過摸金符看了起來:“真沒想到,這位老先生還是我們的前輩。”
霍暨臨又蹲下,在白骨上摸索起來。
很快,一塊散發著異香的聞香玉出現在了霍暨臨手裡。
回憶了一下劇情,霍暨臨知道麵前的白骨是陳玉樓的朋友。
搭一下陳玉樓,對自己有百利而無一害。
霍暨臨將聞香玉揣進懷裡,將白骨扶起;“我們把這位前輩帶出去好好安葬吧。”
胡八一點點頭;“我要是死在墓裡,我也希望會有後輩能將我帶出去好好安葬。”
霍暨臨將手電關閉,對胡八一說道:“我們今天先回去,好好的休整兩天,把李春來這事兒給解決了,和胖子一起來。”
胡八一點了點頭。二人一起從原先的盜洞鑽出去,用腳將涼席踢回洞上遮住。
將手裡的白骨葬在了龍王廟邊。
胡八一十分有儀式感的在這位前輩的墳頭立了個碑。
立完碑後,胡八一鄭重的跪倒在墳前,磕了三個響頭。
“這位前輩,還請您保佑我們此行。”
說罷,胡八一起身,二人一同回了旅店
一回旅店,天已經完全黑了。
李春來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背上還背了個破包。
一看到霍暨臨和胡八一,李春來激動了起來。
“老板,額可算把你們給等來哩,再看不到你們,額還以為你們不買額的東西哩。”
胡八一擺擺手:“春來老哥,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先在這裡住一晚,我們明天再慢慢看。”
李春來不好意思的笑笑:“那額的這個旅館錢誰出啊?”
霍暨臨拿出兩塊錢來,放到了旅館老板麵前:“加一間房。”
李春來笑開了花。
去完龍王廟回來,霍暨臨和胡八一出了一身的汗。
可這小破旅店,每天隻供應一個小時的熱水。
這個點,早就過了洗熱水澡的時候。
胡八一聞了聞身上的臭汗,說道:
“要不還是去胖子的病房洗吧。”
霍暨臨立馬開始收拾衣物,和胡八一一同去了王凱旋所在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