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藤田英夫的臉上儘是得意。
他已經看到,花寒提起刀,將王凱旋的頭剁下來的場麵了。
可是。
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花寒是提起刀了。
可這刀劈過去的方向,顯然不是王凱旋的頭顱。
寒光一閃,血瞬間蔓延到了地上。
“啊!”
藤田英夫的慘叫聲在空地上回蕩起來。
他的雙目中儘是難以置信。
王凱旋也呆愣愣的看著花寒,眼神中透出迷茫。
花寒竟然提起刀,一刀將藤田英夫的兩隻胳膊給砍了下來。
這場麵極度令人不適。
花寒看了一眼王凱旋:“愣著乾什麼?我剁掉他的胳膊,就是方便你打死他。”
此時,藤田英夫的整張臉煞白,毫無血色。
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失血過多。
王凱旋疑惑的問道:“這可是你的人?你幫我?”
花寒冷哼一聲,臉上儘是嘲諷:
“我們現在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從進這座墓開始,就不分你我了。”
“他現在想殺霍爺,等會了就不一定不想殺我。”
“一個想對同伴下手的人,不管他成功與否,都不該留。”
孫耀祖看得頭皮直發麻,走過去戳了戳霍暨臨:
“跟我說。”
“你看看你,又沒有傷到哪裡,要不就算了吧。”
“給我這個教授一個麵子,去把他放了。”
孫耀祖說得很淡然。
彆人一看就知道剛剛被刺殺的不是他。
霍暨臨冷笑一聲。
他可從來都沒有一顆聖母心。
有人對自己動了殺心,卻被彆人殺了。
他除了拍手叫好之外,什麼也不想。
如果隻是剁了一雙胳膊就輕易放過他的話,誰知道這個禍害又會乾出什麼破事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孫耀祖見霍暨臨不說話,隻覺得他是默認了。
便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像條哈巴狗一樣靠在花寒身邊,嬉皮笑臉道:
“你看看,人家霍爺都不追究了,你還追究什麼?”
“要我說,就給我個麵子,把他給放了吧。”
花寒懶得理會孫耀祖:“行了,胖子,不要再囉嗦了。”
花寒的話一說出口,王凱旋毫不猶豫的揮拳打向了藤田英夫的眼窩。
這一拳,王凱旋下了死手。
藤田英夫的眼珠子瞬間爆裂,流了滿臉黑色的房水。
“砰砰砰!”
王凱旋連著幾拳下去,藤田英夫的額頭凹陷,一命嗚呼。
看王凱旋打得這麼狠,安德森和威爾遜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眼裡是逃脫一劫的慶幸。
對這避毒丸起了心思的,當然不止藤田英夫和崛木正一兩個人。
花寒讓王凱旋將藤田英夫打死最大的目的就是殺雞儆猴。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此刻,王凱旋看藤田英夫死了,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哼哧哼哧的站了起來,又向四周看了看:
“剛剛是不是還有個大黑耗子想殺我們霍爺?”
“人呢!”
“剛剛還在那牆上粘著摳都摳不下來呢!”
眾人這才向周圍看去、
可這周圍,哪還有崛木正一的身影、
霍暨臨向剛剛粘著崛木正一的地方走過去。
這裡,恰好是安裝著欒蛛白鹿鈴的地方。
霍暨臨手往裡推去。
沒動。
霍暨臨又將手往下移動。
在霍暨臨的手指傳來了鬆動的手感後,立馬往裡一推。
一道隱藏極好的暗門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暗門不足一米,仿佛是為了崛木正一量身定做的一般。
胡八一見此,立馬喊道:“胖子、花寒,你們去看看彆的方向還有沒有門?”
話畢,自己按向了另一扇門。
花寒和王凱旋摸索了一會兒,也將兩扇門打開。
一時間,眾人看著這四扇高低不一的大門,麵麵相覷。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