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旋臉色忽然正經,將兩根大拇指舉到霍暨臨跟前道:“霍爺,我承認,你是有點幽默在身上的。”
花寒趕緊問道;“所以,這上麵寫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霍暨臨收了收笑:“這上麵寫的是,先攻瓊閣醉朦騰,不解凡間疾苦聲。烈火重生人間怨,一樣涅槃度九天。”
王凱旋的眉頭緊皺:“媽了個巴子,這些人怎麼就喜歡整這些文縐縐的東西,這又是他娘的什麼東西?”
胡八一看著一臉懵的王凱旋,解釋道:“重生。”
話音未落,幾雙眼睛一齊看向胡八一,個個都充滿了困惑。
花寒開口問道:“重生?這玩意不會還能起來攻擊我們吧?”
霍暨臨看上去依舊是那副穩如泰山的樣子:“一路走來,重生的東西多了去了,怎麼還會好奇?”
眾人想了想,輕鬆一笑:“那倒也是。”
王凱旋砸吧砸吧嘴,搖了搖頭:“奶奶的,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花寒拉著史密斯走在了隊伍的前方,看沒人跟上自己,便朝著後方招招手:“誒!你們幾個愣著乾什麼?還不快走?留在這過年是吧?”
王凱旋將背包往上提了提,快步衝向前方:“來了來了!”
一行人接著往前走,越往前走越覺得氣氛開始詭異起來。
這間墓室光線極其昏暗,除了霍暨臨之外幾乎人人一把手電筒,才讓眾人能看清周圍的環境。
這周圍的石壁上,儘是蠶絲和早已乾癟的蠶蛹,看得人一陣惡心。
不過往裡走了不足百米,這空氣便驟降,冷得人骨頭都開始疼了起來。
“啊啊啊啊阿嚏!”孫耀祖打了個噴嚏,就著手抹了抹,開始罵罵咧咧起來,“奶奶的,這些硬骨頭挨挨凍倒是沒什麼,我一個教授,怎麼也要受這種苦?”
王凱旋翻了個白眼,用胳膊肘懟了懟胡八一,看向孫耀祖的眼神一臉的厭惡;
“他娘的,我懷疑這老頭簡直就是這座墓裡最難解決的粽子,叫煩死人不償命粽子。“
“句句開口不離教授教授,我這一路上聽他這句教授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霍爺那麼厲害,我都沒見他那麼吹噓過自己。”
胡八一歎了口氣,露出一個無奈的笑臉:“胖子,忍忍吧,他畢竟是雪莉楊請來的,我們拿他倍沒轍。”
王凱旋雙手環臂,一副神氣的模樣:“哼,雪莉楊請過的人裡,除了霍爺和你我,還真沒有拿得出手的。”
胡八一嘖了一聲:“見過自誇的,沒見過你這麼自誇的。”
此時,走在後麵的幾人耳裡傳來花寒一聲驚呼。
霍暨臨和胡八一、王凱旋一聽,立馬往前邁了兩步,問道:“怎麼回事?”
在看到地上的東西後,幾人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心。
“噦!”
孫耀祖雖然年紀大,卻幾乎一生都呆在學校和研究院裡,麵前的一幕強烈的衝刷了他的視覺,令他情不自禁的嘔吐起來。
安德森的眉頭緊皺,在聞到空氣中的腥臭味後,實在是難以忍受,嘔吐物幾番湧上喉頭,又強忍了下去,憋了半天,罵了一句;“法克!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東西!”
威爾遜的眼睛在接觸到這奇臭無比的味道後,瞬間紅腫起來,咬著牙往後退了幾大步:“大夏的古墓還真是令人聞風喪膽,我以後絕對不接這活了。”
連胡八一這樣上過戰場,見識過屍山血海的人,都忍不住生出了幾分嘔意。
王凱旋在連打了幾個乾噦之後,將目光轉向霍暨臨。
看霍暨臨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王凱旋實在忍不住,奇怪起來:“霍爺,你就算沒看到這些玩意,難道也沒有聞到這兒臭氣熏天的嗎?”
霍暨臨搖了搖頭,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小場麵,不至於。”
這下不止王凱旋,就連幾個雇傭兵都忍不住,將大拇指送到霍暨臨麵前,恭敬地點了點頭:
“霍爺厲害!霍爺牛鼻!”
“從現在開始,您就是我的神!”
“為霍爺癡,為霍爺狂,為霍爺哐哐撞大牆!”
花寒厭惡的搖搖頭,剛剛一路上看到的蠶繭和乾癟的蠶蛹本來就已經讓眾人感到些許的不適。.GóΠъ.яG
可萬萬沒想到,那都還是開胃的前菜。
真正令眾人大跌眼鏡的,還得是麵前的這些東西。
隻見,麵前的地板上,肉眼所及之處儘是殘腐爛的屍體。
隻隻都黏糊糊的貼在地麵上,散發著惡臭無比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