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王凱旋長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胡八一的肩膀。
可王凱旋的這一口氣還沒出完,便停在了嘴裡。
隻見,胡八一的鼻子下,冒出了兩行黑血。
胡八一和王凱旋穿著一條褲子長大,彼此之間一個微妙的表情都能讓對方察覺出不對。
王凱旋此刻的表情立馬讓胡八一起了疑心,趕忙追問道:“胖子!是不是我也流血了?”
王凱旋咬著牙,點了點頭,立馬將求助的目光投給霍暨臨:
“霍爺,老胡也流血了!怎麼辦啊!”
一邊說著,一邊接過趴在胡八一背上的雪莉楊。
雪莉楊的臉上儘是焦慮,眼眶中也有了幾滴淚水:“老胡!你怎麼樣了老胡!”
胡八一倒是顯得比其他幾人淡定許多,毫不慌亂的看向霍暨臨:“霍兄弟,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會這樣嗎?”
霍暨臨氣定神閒的看了看四周。
到現在還沒有流血的人,除了自己就是王凱旋和雪莉楊。
霍暨臨稍稍的動了一下腦,一切問題便迎刃而解。
剛剛的蟲堆有巨量的毒素。
自己和雪莉楊沒有接觸到蟲堆,所以沒有任何不適。
王凱旋不久前才吃下了自己的避毒丸,所以才幸免於難。
自己的避毒囊雖然可以再生,對自己毫無成本可言。
可要想讓自己白給這所有人,那必然也是不可能的。
霍暨臨立馬從避毒囊裡取出一顆避毒丸,一把塞進了胡八一的嘴裡。
幾乎是在瞬間之內,胡八一的血立刻被止住,身體內部也有了意料之外的舒暢。
胡八一不由得驚歎道:“霍兄弟!你這可真是神藥啊!”
霍暨臨毫不廢話,立馬又塞了一顆到花寒嘴裡。
彆的不提,霍暨臨倒是非常欣賞花寒。
送她一顆藥,沒什麼損失。
花寒在服下藥後,一下就從地上蹦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看自己的手腳,又抹了抹自己的臉:“我好了?”
眾人見此藥竟然如此管用,立馬站直了身子,眼巴巴的等著霍暨臨來給自己送藥。
可令眾人沒想到的是,霍暨臨將藥塞給花寒之後,竟然將荷包合攏,又係回了自己的腰間。
這一下,可是讓眾人都傻了眼。
孫耀祖也顧不得自己的顏麵,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噗通”一聲跪倒在了霍暨臨麵前:
“霍爺爺!我之前對不起你啊!我嘴巴賤!”
“你行行好,霍爺爺,我還想活啊。”
“我給你磕頭!給你磕頭了霍爺爺,求你把藥給我,以後我拿你當親爺爺伺候!”
看孫耀祖哭得整張臉分不清是血還是鼻涕或者眼淚,霍暨臨內心毫無波瀾,絲毫沒有憐憫之意。
王凱旋可一點不慣著孫耀祖:&t;誒誒誒,這世界上可沒有免費的午餐啊,想要救命,就得付好處。&t;
聽到這裡,孫耀祖茫然的抬起頭來,兩眼怨毒的看著王凱旋:“你是個什麼東西?我跟我霍爺爺說話呢,輪得到你插嘴嗎?”
王凱旋一聽這話,一下就不樂意了,立馬挽起袖子:
“什麼都不想給,還他娘的想拿藥?”
“知道這藥他娘的是用什麼做的嗎?那是長白山上的百年雪蓮,懸崖最高處的冬蟲夏草,深山裡的千年人參和峭壁上的千年靈芝。”
“再加上這春天的第一場雨,夏天開的第一朵荷花,秋天第一滴露水,冬天第一場霜熬了他娘的四十天才能出這一顆藥。”
“知道值多少錢嘛你,光是成本價,那這一顆就得五萬塊錢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就想白嫖我們霍爺的五萬塊錢?”
霍暨臨在一旁聽得直想笑,心道:這胖子要是放在幾十年後,八成是個銷冠。
要不是這東西是係統給自己的,自己都快信了。
花寒聽完價格後,立馬走上前去,恭敬的抱了抱拳:“霍爺,我出二十萬一顆買你的藥,算上我自己的這一顆,請你再給我三顆,等我出去,一定將八十萬雙手奉上。”
“喲。”霍暨臨挑眉,“你們這次出來,雪莉楊恐怕都沒給你們八十萬吧。”
花寒點了點頭:“我們這次的傭金一共是三十萬,可這在墓裡已經折了太多的兄弟,後麵的路不知道還有多少危險,死在這裡,冤枉。”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