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井內緩神的胡八一突然覺得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掌控,身體不自覺的向上飛去。
過了大約十餘分鐘,王凱旋和雪莉楊將胡八一拉了上來。
胡八一剛出井,王凱旋就立馬湊了上去。
當看胡八一額頭上的淤青和還在流血的手指時,王凱旋心頭一緊,瞬間眼眶濕潤,控製不住地湧出幾滴熱淚:“老胡,你這是出什麼事了!你看看,我說了吧讓我去,你怎麼就不聽呢!”
胡八一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這沒什麼,你不要擔心,胖子。”
安德森立馬準備起了藥物,替胡八一消毒包紮起來。
王凱旋心疼得直抽搐:“老胡啊!算我求你了,你就愛惜點自己的身體吧,你一個人在那井裡麵,得多難受啊!”
胡八一無奈的笑了笑:“胖子,你這是在乾什麼?瞧你這話說的,我還以為我已經是死在裡麵了。”
安德森一把揪住胡八一的胳膊,手裡頭拿著一根已經抽好藥物的注射器:“你現在不要再動了,要是針斷在裡麵,那可就不好了。”
等安德森將藥物注射完畢,胡八一將剛剛在井下所見的東西一律複述出來。
胡八一越往後講,王凱旋就越覺得心驚膽戰,實在無法理解這怪異,隻得將頭轉向霍暨臨:“霍爺,這井底下到底埋了些什麼東西,我怎麼越來越瘮得慌呢?”
霍暨臨雙眼微微眯起,直勾勾的看著那井裡:“要想知道是什麼東西,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眾人麵麵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胡八一站起身來,再次將腰間的繩子固定好:“還是讓我下去吧,這些東西,我還是懂一點的。”
霍暨臨點了點頭。
先前給胡八一的那顆乾元丹已讓胡八一身體素質大增,進一趟井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王凱旋雖擔心,也還是充當起了之前的角色。
再次踏上那井簷時,胡八一看向雙眼紅腫的王凱旋:“沒事,胖子,我這次下去,如果不是拚命的在扯繩子,你就不要拉我上來。”
王凱旋眼裡透著一絲隱約的擔憂,點了點頭。
這一次,胡八一不再小心,一下就跳到了之前那封印著井蓋的地方。
這次再看,隱隱約約的能看見一條河流。
胡八一放慢了下降的速度,一點點的往下滑去。
滑了大約十幾分鐘,胡八一穩穩地踩在了一塊有些鬆軟的泥地上。
一股惡臭再次侵襲了胡八一的鼻腔,熏得胡八一有些頭昏腦脹。
看了看周圍,除了這惡臭之外,倒也沒發現什麼異象。
確定安全之後,胡八一扯了扯繩子。
看到繩子動了,王凱旋這才鬆了口氣,徹底放下心來。
王凱旋將繩子完完整整的固定在了井上,另一頭係在了自己腰間:“霍爺,我就先下去了。”
霍暨臨點了點頭。.GóΠъ.яG
這井內青苔眾多,王凱旋這一下去,應該差不多也把青苔刮乾淨了。
等王凱旋下去後,雪莉楊也緊隨其後。
安德森苦惱的看著花寒:“老大,怎麼辦?我要是背著你下去,很有可能會傷到你的。”
花寒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你就把我扔在這裡就好,如果我命不該絕,一定能活著走出這座墓。”
安德森的眼中噙著熱淚:“老大,不是我想當烏鴉嘴,咱們來的人,可就剩下你跟我了,要是你回不去,我可怎麼辦啊?”
花寒的目光裡遙遠而又迷離,似乎在想一些事。
不多時,花寒莞爾一笑:“那你就是新的老大。”
安德森的指甲緊緊地扣進了肉裡:“老大,你一定要振作,一定要好好地從這個墓裡出去,否則,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啊老大!”
霍暨臨看著這幅生離死彆的畫麵,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恕我冒昧,我也也不太想打破這溫情的時刻,可我還是想提醒一句,這地方本身就是個墓,不存在什麼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霍暨臨開口,花寒瞬間大笑起來:“是啊,我要是死了,你們就把這個什麼李淳風給挫骨揚灰,把我的名字給刻上去。”
霍暨臨讚賞般的點了點頭,給花寒鼓了鼓掌:“你看看,這才是當老大的魄力呢。”
安德森急得快要哭出來:“霍爺,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啊,要是老大沒了,我也沒法活了。”
霍暨臨這才恢複了些正形,輕咳兩聲:“你先下去吧,花寒就交給我吧,死在這兒的話,實在是太可惜了。”
花寒連忙阻止:“霍爺,您就彆在我這裡浪費力氣了,我的腿傷太重,隻會成為大家的累贅,實在是沒有必要保我。”
霍暨臨一臉的雲淡風輕:“保不保你,不是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