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花寒的話,安德森的眼淚一直在眼圈裡打轉。
花寒趁熱打鐵,繼續勸道:“快點啊安德森,要是再拖一會兒,我們可就攆不上他們了。”
思索了一番,安德森一下鬆開了手,將眼中的淚水抹去,背上了花寒,也踏進了冥殿。
剛一進入殿內,安德森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差點將花寒摔了下去。
殿內一片漆黑,空曠無比,
為了防止雞冠子蛇再次出現,眾人將所有的手電拿出,將殿內照亮。
殿內沒有任何能夠讓人心動的寶藏,隻有幾幅壁畫。
雪莉楊看著自己麵前那幅濃墨重彩的壁畫,陷入了沉思。
壁畫上不是什麼有關麾塵珠的線索,而是一條帶著黑色花紋的金蛇。
雪莉楊朝著霍暨臨的方向大喊一聲:“霍先生,您方便來看看這幅壁畫嗎,這蛇身上的花紋,我看著有點怪異,像是一些文字。”
霍暨臨和胡八一同時走到雪莉楊身邊,觀望起來。
王凱旋與安德森也一齊走到了這幅壁畫旁邊。
胡八一仔細的看了看,說道:“這是唐代的文字。”
在端詳了幾分鐘之後,胡八一的臉色一變。
王凱旋許久沒見過胡八一露出這樣的表情,不禁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連忙拉起胡八一的胳膊:“老胡,怎麼了,這上麵寫的是什麼東西?”
胡八一搖了搖頭,神情緊張起來,複雜的看了霍暨臨一眼:“沒什麼,也許是我看錯了。”
王凱旋哈哈一笑:“老胡,你竟然也有看錯文字的這一天。”
胡八一又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神情也越來越緊張,時不時的往後看霍暨臨一眼。
除了王凱旋這個神經大條的人之外,在場的其他人都發現了胡八一的不對勁。
雪莉楊越看越心生不安,連忙問道:“老胡,這上麵寫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快告訴我們呀!”
花寒同樣心急如焚:“老胡,這畫上到底是寫了什麼東西!才讓你這麼慌?你現在瞞著我們有什麼意思?快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
胡八一的嘴唇張了又合,緊張的看了幾眼霍暨臨後,咽了口口水:“沒事,肯定是我才疏學淺,看錯了。”
就在眾人急不可耐的時候,站在人群中心,一直沒有說話的霍暨臨卻“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隻看霍暨臨的眼神中透出一絲玩味:“老胡,你沒看錯,它寫的就是那幾個字,他們想聽,就念給他們聽唄。”
眾人又將視線轉到了胡八一身上。
胡八一舔了舔嘴唇,臉上又是緊張又是不安,在眾人的幾番催促下,才開了口:
“李淳風是唐代最出名的預言家之一,也是大名鼎鼎的預言家李淳罡的徒弟。”
“他曾經在李世民麵前說出過亂我朝之天下者,即在君側,三十年後,殺唐之子孫殆儘,主自不知耳,其人為也,止戈不離身,兩目長在空,實如斯也。”
“預言的是武則天坐上大唐皇位,殺死李唐宗室三十四人。”
王凱旋越聽越著急,催促道;“老胡,你說的這些東西和霍爺有什麼關係,難不成這人這上麵記載的是霍爺乃唐太宗轉世?那你也不至於是這個表情啊!”
霍暨臨抬手示意王凱旋不要打斷胡八一說話。
胡八一頓了頓,向眾人解釋道:
“我說這些,是為了讓大家知道,李淳風預言的本事,因為在這條金蛇的身上,寫的也是一句預言。”
“千年後世者,春雷驚冠蟄,天命不由我,強龍殞於墓中蛇。”
王凱旋聽完後,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這都是什麼玩意,我最煩的就是這些文縐縐的東西了,什麼強龍殞於墓中蛇,我看都是扯淡,我們這不就一個強龍嘛,我們霍爺總······”
念到這裡時,王凱旋才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霍暨臨,一臉的難以置信:“霍爺······他預言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的膽子小,你可不要嚇我啊!”
聽完預言後,雪莉楊也大吃一驚,愣在了原地,未經大腦便脫口而出:“這句話的意思是,霍先生會死在這裡。”
花寒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絕無此種可能!霍爺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死在幾條蛇手裡!”
驚恐的情緒立馬占領了安德森的心臟,無所適從的安德森呆愣愣的開口;“可是,剛剛老胡不是說,這個什麼李淳風預言得很準嗎?這”
花寒氣得重重的一巴掌打向安德森的頭頂:“安德森!說什麼呢!趕緊往地上呸兩口!在這種地方說這種話你也不覺得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