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花寒與老三之間的距離太近,老三噴射出的鮮血與白花花的腦漿都濺到了花寒的臉上。
花寒十分淡定,將手槍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既然叫救命不會被聽見,那你們就奮力叫吧,我會給你們留個痛快。”
花寒的速度極快,在場的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王凱旋大張著嘴,機械般的看著同樣淡定的安德森:“她是一直都這麼野,還是今天才有的?”
安德森白了王凱旋一眼:“你以為我們老大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再說了,你就看我們老大嫻熟的手法,也該明白吧。”
王凱旋咽了口口水,默默地移到霍暨臨身旁:“霍爺,還是你好。”
霍暨臨全然不理王凱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花寒與馬大膽身上。
馬大膽雖然已經當了三十幾年的地痞流氓,可親眼目睹一個人死亡,還是第一次。
老三的腦漿與血液也有不少濺到了他的臉上,嚇得馬大膽渾身顫抖個不停,下身湧出一股暖流,騷臭的氣味立馬竄到了眾人的鼻子裡。
花寒嫌惡的看了一眼馬大膽;“我原本以為跨個火盆就能把這晦氣給去掉,現在看來,不找道士辦幾場法事根本去不了晦氣!”
直到這時,馬大膽的十來個小弟才反應過來,立馬丟下手裡的槍與木棍,全然不顧還在原地的馬大膽,拚了命的往後跑去。
小弟們一邊跑一邊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殺人了!”
花寒眯著一隻眼睛,再次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
連著十幾槍,前方狂奔的小弟們全都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個個都來不及閉眼,一雙雙已無生機的眼裡還流露著恐慌。
花寒的槍法如神,彈無虛發。
不過三分鐘,剛剛還鬨騰著的一群地痞流氓現在隻剩下了一個臉色蒼白的馬大膽。
馬大膽咽了口口水,“撲通”一下跪在眾人麵前,一個個的磕起了頭:
“各位爺爺奶奶,是我狗眼不識泰山,我家裡還有兩個老婆呢!我要是死了,我兩個老婆就隻能做寡婦了!”
“今天的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一個字的,我一定把它們都爛在肚子裡!各位爺爺奶奶放心吧,我這人的嘴巴是最嚴的!”
“他們的屍體我會各位爺爺奶奶處理的,求爺爺奶奶放我一條狗命吧!”
馬大膽越說,哭腔越明顯,說到後麵已經聽不清楚,隻能隱隱約約的聽到幾個求求你們饒我。
花寒扶著安德森的肩膀,用腳尖將馬大膽的下巴勾起來:“他們不是你的兄弟嗎?一個個的都死在我手裡,你難道不想替他們報仇?”
馬大膽額頭上直冒冷汗,那副諂媚的表情再次出現在他的臉上:“他們這些人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你們是不知道,古藍縣的人都可煩他們了,現在被您給殺了,那是殺得好,為民除害!我感謝您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想報仇呢?”
花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是嗎?那你作為他們的兄弟,更是他們的領頭羊,連仇都不想報,你這樣無情無義的人,是不是更該死了?”
馬大膽立馬擺手:“不不不,我想,我想的!”
花寒將手槍抵在馬大膽的腦門上,鬆開保險栓:“既然你想報仇,那我就更留不得你了。”
馬大膽心涼了半截,抖得更加厲害,牙齒也不停的咯咯作響。
這一幕,看得王凱旋都有些於心不忍,湊到花寒旁邊:“花寒,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花寒十分困惑的看著王凱旋:
“算了?”
“他見過我們所有人的臉,也親眼看見我殺人,要是把他給放了,今天他去報官,明天我們六個人就會被官府抓住,後天,我們被判處絞刑的新聞就會登上各大報紙。”
“胖子,我有一句座右銘想要教給你——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馬大膽滿臉恐慌的做著最後的掙紮;“奶奶誒,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您要是實在不相信我,您就把我的舌頭給割了吧。”
花寒淡定的將食指摸到扳機處:“真是不好意思,我隻相信死人的嘴巴,要是想報仇,就在下麵等著我吧。”
話畢,花寒扣動了扳機。
“砰!”
隨著一聲槍響,馬大膽的額頭上多出了一個大洞,仰麵倒在了地上。
王凱旋倒吸一口冷氣:“花寒,我知道你狠,可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狠,你不會對我們也動殺心吧?”
花寒朝著王凱旋眨了一下眼:“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要是翻一個,大家都得一起翻,再說了,有霍爺在這裡,我可不敢對你們動手。”
霍暨臨朝著花寒伸出手:“你臉上怪惡心的,快洗洗吧,再不走,今晚真的就隻能睡大街了。”
花寒微微彎腰:“謝謝霍爺。”
將臉清洗乾淨後,眾人再次踏上了回縣裡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