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族長家門口時,一股森嚴又帶著極強壓迫感的氣勢就立馬令站在前方的王凱旋感到了壓力。
白孔雀也許是從小在這裡長大的緣由,一點都不慌張,拉起大門上的門環就拍了起來“龍伯伯!龍伯伯開門!”
過了不久,一個穿著件藏藍苗服的男人開了門。
一看到霍暨臨等人,那男人立馬起了防備之心。
白孔雀似乎還沒察覺到此時氣憤的緊張,笑臉盈盈的說道:“阿龍哥,我今天回來得晚了,就不回家了,到你們家借宿一晚,這幾位是從京城來的什麼專家,說是要去蛇河抓蝴蝶,現在他們沒地方去,我就一起帶到這了,你放心吧,我已經告訴過他們了,住一晚上一人收五塊錢。”
隨即,白孔雀又轉過頭來介紹道:“這位是我們族長的大兒子,叫黑龍,我平都叫他阿龍哥的。”
黑龍瞪了王凱旋一眼:“你們是什麼人?”
胡八一生怕王凱旋說錯了話,連忙將王凱旋推到一邊,熱情地向黑龍伸出了手:
“你好啊,我是他們這裡的負責人,你有什麼事直接找我就好了,今天晚上給你們添麻煩了。”
黑龍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既然是遠道而來的客人,那我可得好好地招待招待你們。”
說話間,黑龍將門完全打開,朝著裡麵伸出了手:“請進。”
雖然已經從黑龍的表情裡知道有詐,可現在已經到了彆人的家門口,要是不進去豈不就是在明擺著告訴眾人,我說的是假的嗎。
事到如今,眾人也算是騎虎難下了。
黑龍見眾人猶豫不決,笑得更加怪異:“喲,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家嗎?”
胡八一擺擺手:“黑龍兄弟,我們不是那個意思,現在就進。”
說罷,胡八一一隻腳踏進了族長家的大門。
王凱旋一把拉住胡八一;“老胡,去不得啊!”
黑龍的表情立馬變得猙獰起來:“你什麼意思?我家的門怎麼就進不得了?哦,我知道了,你們心裡有鬼。”
霍暨臨笑著走上前來,以同樣不懷好意的笑衝著黑龍:“激將法?有點東西。”
到了這個時候,白孔雀才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解釋道;“阿龍哥,是真的,他們就是來抓蝴蝶的。”
黑龍的表情恢複了正常:“進來吧各位客人,外麵已經黑得看不路了,外麵不光有毒蛇,還有豹子呢,很危險。”
花寒不覺得害怕,徑直的將胡八一推進院子裡:“是啊,好累,我想早點休息,阿龍哥,今晚就麻煩了。”
說罷,花寒走向庭院的中心:“你們愣著乾什麼?怎麼還不來?”
安德森也徑直走了進去。
很快,幾人便一起進了院裡。
黑龍替幾人安排了一間整整可以睡下二十人的大通鋪:“我知道你們這些外來的人不喜歡一個人自己睡,所以,我給你們安排了這一間。”
胡八一的;臉色十分難看。
王凱旋看著黑龍,不由得怒火中燒;“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要我們男男女女都睡一間屋嗎?這成何體統?要是你丫大半夜的跑去告我們一個流氓罪,那我們豈不是都得死在這裡?”
那年正處於嚴打時期,要是真服從了黑龍的安排,隻要黑龍真的去告狀,那可就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聽王凱旋的話,黑龍才垮著臉,替花寒和雪莉楊又安排了一個房間。
在雪莉楊離開前,霍暨臨往雪莉楊的手裡塞了個紙條。
等雪莉楊回到房間時,才將那張紙條拿了出來。
紙條上寫著,務必保持清醒。
看完之後,趁著黑龍走遠,雪莉楊掏出火柴將紙條燒了。
而此時,遮龍山族長廳內。
白孔雀唯唯諾諾的站在下麵,看著正端坐在上方的一位白發老人。
雖然已經白發蒼蒼,一看就知道至少八十歲的高齡,可這位族長的聲音卻十分硬朗。說出的話也中氣十足。
“白孔雀,我問你,你帶來的那群到底是什麼人?”
白孔雀小心翼翼的回答:“是京城來的專家。”
族長又說道;“你是在哪碰見他們的?”
白孔雀將車禍與在林子裡碰到黑熊的事一五一十的敘述出來,越往下講,族長和黑龍的表情就愈加嚴肅。
等白孔雀將所有事情講完之後,族長的臉已經黑得不成樣子。
族長從椅子上坐起來,緩緩的走到白孔雀身邊:“你是說,今天出車禍了是嗎,除了你和那幾個外鄉人之外,無一幸免?”
白孔雀點了點頭:“還好我今天運氣好,被兩具屍體卡在了中間,否則我也不能幸免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