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下再無威脅,霍暨臨便將蛟龍和夔龍虛影收回。
周圍的溫度變得正常起來,天也露出了雲。
胡八一滿臉的悲傷,一直將王凱旋抱在懷裡,豆大的淚珠時不時的往下掉:“胖子,胖子,你彆裝了胖子,我知道你沒事,你快點醒醒,不要嚇我!”
雖說花寒平時與王凱旋總是拌嘴,可當親眼看見王凱旋死在自己麵前時,花寒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看著王凱旋慘白的臉色,花寒一臉難過的蹲在胡八一旁邊;“老胡,不要太傷心了,之前在山溪的時候我也死了很多朋友,我懂你的感受,可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還得好好活,我相信胖子也是這麼想的。”
“咳咳咳!”
就在這時,躺在胡八一懷裡的王凱旋卻突然猛地咳嗽起來,直到咳出了一大口黑血,才終於緩了過來。
胡八一和花寒瞬間愣住,臉上悲痛的表情還未散去,一時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王凱旋的嗓子嘶啞得厲害:“水······老胡,快給我弄點水。”
胡八一立馬將腰間的水壺摘下,送到了王凱旋嘴邊。
等王凱旋喝飽了水,精神也好了不少。
將水壺還給胡八一後,王凱旋問道:“剛才我聽你們在說什麼死的已經死了,活的還得好好活,那是什麼意思?誰死了?霍爺沒事吧。”
胡八一一臉失而複得的驚喜;“死胖子,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這下,搞得王凱旋簡直莫名其妙;“老胡,你可彆他娘的放這騷屁了,趕緊呸兩口,我可是要長命百歲的。”
花寒默默地伸出了手蓋住王凱旋的口鼻;“胖子,你彆活了,氣氛都到這兒了,你還是去死一死吧。”
王凱旋一把將花寒的手拉下來:“乾什麼呢!”
花寒衝著王凱旋做了個鬼臉:“哈哈,逗你玩呢。”
看王凱旋沒事後,花寒便湊到了霍暨臨身邊:“霍爺,您換龍啦?這次怎麼不用那一條金色的龍了?”
霍暨臨若無其事道:“我又不是華爾街之狼,安排應龍休假和哪吒休假了。”
王凱旋在胡八一的攙扶下站起身來,看著那已經碎成好幾塊的祭台,感歎道:“還好有霍爺啊,我們這個小團隊要是沒有霍爺,恐怕早就死乾淨了。”
霍暨臨也不說話,隻是朝著王凱旋笑了笑。
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眾人再次起身往前走去。
然而此時,阿力已經帶著黑龍一行人到達了一開始霍暨臨等人和白孔雀分開的地方了。
阿力向著滿臉怒氣的黑龍說道:“那群人就是往這裡走的,我們要是加快速度,不到一個小時就能把他們給抓回來。”
黑龍的拳頭捏得泛白:“哼,幾個外鄉人,竟然敢戲弄我,我要是不把他們都抓回來做成人皮鼓,我就不配做這遮龍山的少族長。”
話音剛落,黑龍便一聲令下,朝著霍暨臨等人的方向追去。
而此時還一無所知的霍暨臨等人,還在悠悠的往前走。
這片竹林還真是說不上來的大,幾人已經走了快一個小時,還沒有走出去。m.gΟиЪ.ōΓG
突然,眾人的麵前出現了一個人影。
王凱旋還以為是自己看錯,連忙揉了揉眼睛,在看清之後眼前出現的真的是個人之後,不由得感到困惑;“我靠,不是吧,白孔雀不是說這裡是他們遮龍山的禁忌之地嗎?怎麼會有個人被綁在這裡?。”
帶著強烈的好奇心,幾人朝著那個人影走去。
這人隻剩下了一副已經風乾的骨架,從骨頭上來看,是一個四十歲到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骨頭上滿是裂縫,看來死前被折磨得很慘。
到底是什麼時候死的,眾人看不出來,可紮在頭頂的那一大根鋼釘卻毫無保留的將他的最終死因告知給了眾人。
更加令眾人感到不解的事,這男人不光頭上有根鋼釘,渾身上下也被比他的腿骨還粗的鐵鏈緊緊纏繞在樹上,看得出來他曾經掙紮過,可始終無法逃離這條不知道禁錮了他多久的鐵鏈。
王凱旋不禁感到一陣心疼:“他娘的,這個男人怎麼死得這麼慘,他是犯了天條嗎?”
胡八一照著王凱旋的後腦勺就是一個腦瓜崩:“胖子,不要胡說,死者為大。”
雪莉楊也覺得慘,默默地將手放到鐵鏈上:“真是可憐,我們把他埋了吧。”
胡八一點了點頭:“是啊,反正也到這兒了,埋一下也不費事,大夏人嘛,總要講個落葉歸根的。”
說話間,胡八一、雪莉楊和王凱旋就解起屍體身上的鐵鏈來。
三人小心翼翼地將屍體背上的鐵鏈解開,把屍體慢慢地放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霍暨臨突然發現了端倪,立馬叫停了胡八一的動作。